自不用多說,必然是出事了。
畢竟裡面黑燈瞎火的,又濕又冷,孩子被卡在裡頭,沒個大人是救不出來的。
老周被驚動後,一邊罵一邊連忙跑村子裡來喊人。
這不,大家準備去救娃兒。
溫四月聽他說完,似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看著眾人舉著的火把,「那煤礦裡是不能見明火的,一會兒叫大家將手電筒換上。」說著,叫溫木跟著一起去幫忙。
本來以為就是卡在煤礦入口不過十來米的地方,這麼多大人過去,應該很快就能得到結果的。
可是溫四月回了家裡,吃完了晚飯,洗漱好了還不見村口傳來動靜,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去敲溫老頭的門,「爺,那煤礦你不是進去過麼?怎麼他們去這麼久還不見回來?」
溫老頭自打今天一早起來,就覺得頭疼欲裂的,所以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的。煤礦那邊掉了娃兒進去,蕭漠然怕他擔心,所以沒告訴他,他壓根就不曉得這事兒。
如今聽到溫四月的話,才翻身爬起來,「怎麼回事的?」這才發現,溫木和蕭漠然都不在家裡頭。
「村裡幾個頑皮娃兒在煤壩裡玩,順著煤盆滑進礦裡去了,聽說也就十來米而已,他們去救人了。」溫四月簡單說著,卻發現老頭子急得不行,掐著手指皺著眉頭。
讓溫四月也一下擔心起來,「有什麼問題麼?」
溫老頭掀開被子,要穿鞋子,「出大事了,你以為那些煤老闆怎麼捨得停工一個月?那都是算好時間的,這會兒礦裡進不得人。」
溫四月有些愣住了,忙給他遞了鞋子,祖孫倆急急忙忙往煤場上趕去。
遠遠地隔著小河溝,就看到煤壩裡站著不少人,還有零星火把,見著他們祖孫倆來,連忙七嘴八舌地說著如今的狀況。
本來以為下去一個人,把孩子從那被卡住的地方抱出來,再叫人把煤盆拉上來就是了。
按照這個計劃,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
可是人進去就沒了聲兒,這也就有接二連三的去。
最後跑出來兩個,卻是口吐白沫,胡言亂語,說什麼瞧見了去年死在煤礦裡的誰誰。
這本來有進無回,就叫人覺得恐慌,如今加上這從裡頭出來的人胡言亂語,就越發引人驚駭,所以這個時候煤壩裡已經有些亂了。
溫四月也顧不上這些,忙去找溫木和蕭漠然,見兩人都被安排在煤礦外面拉繩子,才鬆了一口氣。
這廂大家倒是沒再繼續往裡面進人了,可是進去了的人還等著救,所以吵的吵,想的想辦法。
溫四月和蕭漠然接了頭,想起剛才那兩人的症狀,還有爺爺的話,約莫也猜到了礦裡現在什麼狀況,那被卡在裡面的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地理環境擺在這裡,底下不曉得多少二氧化碳呢,八成是中了毒。」
蕭漠然點頭,「正是這樣的,只是裡面全是毒氣,咱們也沒什麼防毒的裝備,就算是進去了也撐不了多久。」
兩人正說著,也不曉得哪個沒腦殼的提議直接往裡面點火,說是火攻能滅百毒。
這當然被村裡大部分人給反對了,這一把火下去,那礦還不得炸了麼?
所以只能另想辦法,但誰也沒留意到,丟了娃兒的秋葵嫂一心只想早些將自己娃救出來,自然是心急如焚,等不得大家再想辦法,自己趁著沒人留意,舉著火把就往洞口裡去。
然後眾人只聽『砰』地一聲巨響,那一瞬間是天搖地動的,大家都嚇得一個個抱頭趴下,隨即一道巨大的火光從煤礦口裡噴射出來。
雖然只是彈指間就熄滅了,可是這火光過後,滿煤場上都是頭髮被燒焦的臭味。
溫四月的頭髮也沒能倖免,被燒了不少,好在人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