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四月沖他露出一個微笑,不是很明顯的小虎牙微微露出來,瞧著十分無害,「嗯。」
等著眾人進去了, 那原本有些害怕捱揍的王衛國頓時又膽大起來, 挺直了胸膛朝溫四月看去,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溫四月撩了一下額前垂下來的髮絲,回頭看了看院子裡幾朵亮起的燈火,方指著前面黑暗的巷子, 「有什麼話,咱們去那邊說,別在這裡驚擾大家休息。」
這正中了王衛國的下懷,他正想好好收拾溫四月一頓,最好讓她怕到連夜收拾包袱滾回鄉下,一輩子不要再來這城裡禍害家人。
如今溫四月自己主動要去那巷子裡,到時候也不必擔心院子裡那幾個混子朋友出來給她出頭了。
「好。」因此痛快地點頭答應,一面吆喝著讓溫四月走快一些。心中那個得意,想起出門時二姐的滿臉的淚水,想到自己即將給她報仇,心中那叫一個爽快。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到了巷子裡。
別的地方這個年頭鄉下通電了沒有,溫四月不知道,反正他們鄉下還沒通電,就是這城裡,許多地方也沒有路燈。
可見這西部還是落後啊。
就如同這小巷子,黑漆漆的,溫四月依稀記得白天瞧見裡面放著幾個板車,住附近幾戶人家的男人就是靠著在城裡拉板車賣力氣謀生的。
走在前面的王衛國頻繁回頭,似乎生怕溫四月沒跟上來一樣,如今見著她竟然還真敢跟自己來這裡,不禁有些後悔,該抓兩隻老鼠來嚇唬嚇唬她的。
只是還沒等他動手,忽然覺得膝蓋彎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膝蓋也就條件反射性地跪下來。
也是同時,頭上的雷鋒帽被掀掉,他四寸長的頭髮居然被揪住了,頓時頭皮炸裂,掙扎著破口大罵,「媽的,你敢跟小爺玩陰的?」
可是他越是掙扎,就覺得被揪住的頭髮連帶著天靈蓋都要被揭開一樣,疼得齜牙欲裂,哼哼唧唧叫起來,嘴裡的叫罵聲也變得不連貫起來。
這個時候,他以為溫四月找人埋伏在這裡暗算自己。
卻不知道一腳踹他跪下,揪住他頭髮,還一腳壓在他後背上的人是溫四月。
直至此刻溫四月蘊含怒火的聲音響起:「什麼玩意兒?還小爺,你特麼弄清楚前因後果了嗎?一次次找老子的茬,當老子是沒脾氣麼?還有你家那什麼破爛垃圾,誰稀罕啊?」
她每說一句話,另一隻手就往被她壓著爬不起身來的王衛國一巴掌扇去。
那王衛國聽到她聲音的時候,就傻了眼,自己居然被一介女流壓著打,還反抗不得?心中滿是屈辱。
至於溫四月,從小在鄉下吃苦受累,當初沒恢復記憶的時候為了搶工分,什麼重活髒活都幹過,也練就了這身強硬的體能。
加上最近修那黃粱集,身體素質越發見好,這王衛國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此刻王衛國耳邊除了溫四月氣惱的罵聲,還有陣陣的嗡嗡聲,一度讓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溫四月打得失聰了。
天曉得溫四月心裡憋著一口怒氣,王家她擺脫不了這血脈牽連的關係,這些人不避開些,還一而再再而三找上來挑釁。
說實話,她已經忍了很久,只是想著這是城裡,打架鬥毆不好,還影響蕭漠然他們的名聲。
只是剛才她才發現,一味地忍讓並沒有毛用,既然生恩父母她動不得,那打這個小兔崽子出出氣,沒什麼問題吧?
如此一想,下手也就不猶豫了。
那王衛國起先還能鬼哭狼嚎地叫幾聲,到後來就只剩下微弱的求饒聲。
溫四月才將他給放開,警告道:「下次再來我面前晃,看我不捶死你,給我滾。」
王衛國早就想迫不得已地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