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溫四月打斷了,「牛馬倒不必,給我兩百塊就好。」
沒想到她說完這話,小余就呆住了,這讓溫四月有些疑惑,難道自己開價高了麼?於是猶豫著,要不算一百八?
然就這時候,小余激動地說道:「只要能救阿容,別說是兩百塊,就是兩千塊我也能給溫小姐你。」
兩千?這是個什麼天文數目?這麼多錢到時候完全可以在城裡買個房子把爺爺接過來了,平靜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我得先去看看她本人。」她現在比小余都著急把人救回來。
蕭漠然看著溫四月激動的小眼神,忽然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該告訴四月,自己這個上門女婿沒那麼窮,租在這個小院子,主要是為了方便補習……
但是他還沒找到解釋的機會,那小余就迫切地領著他們去了朱家。
朱館長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平反後就回到了這大院裡,門口還有警衛,小余是熟面孔,溫四月和蕭漠然又是年輕人,那警衛沒多想,信了小余的話說是同學,就放他們進去了。
前面的岔路口,正好看到兩個中年男人的背影,溫四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好像看到了王忠強。
不過這裡住的都是機關的人,她也曉得王忠強他們不住在這大院裡,所以便以為,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
沒想到她這舉動被小余察覺,小余便熱心地解釋道:「那是公社的劉社長,他家就住在那邊,旁邊那個好像是他機械廠的朋友,聽說兩人差點成親家。」
所以自己沒看錯,果然是自己的渣爹?但是什麼叫差點成親家?這也就是沒成的意思?既然是沒成,那姓劉的怎麼和自己的渣爹走得這麼近?靠啥維持這關係?
第21章 媒介
小余說著,又遇著一個大院的熟人打招呼,蕭漠然這才得了機會朝溫四月問:「你有把握麼?」他也擔心溫四月,心想犯不著為了這兩千塊錢搭上自己。
溫四月一臉信心滿滿,「沒有那金剛鑽,誰敢攬這瓷器活?放心吧,小余這物件八字裡前半生多災多難,熬過了富貴長生兒女雙全。」雖然這些業務她從前沒接觸過,但是經過那抬棺的事兒來看,溫四月覺得還真是萬變不離其宗,用符一樣是有效果的。
不一定得按照他們這個世界的規矩擺什麼祭案,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蕭漠然還是有些擔心,但小余已經回過頭來了,他也就沒再繼續問。
往前走了百來米,溫四月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面那一座門口栽種著寶塔松的小院問,「那就是朱館長家?」
小余已經不奇怪溫四月為何能在這麼多小院裡一下指出來,心想這院子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連忙問:「有什麼問題麼?」
「有大問題。」溫四月大步走過去,卻見那寶塔松有些年頭了,便問道:「他們搬來之前,住在這裡的人家呢?」其實不用多問,她也多少猜到些許,這家人現在應該情況不大好。
小余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他們家女婿在寶島,所以都受到牽連,沒了。」
其實有親人在寶島的不少,但是全家覆滅的還是不多,溫四月覺得問題就出現在這座院子。看了那寶塔松一眼,「要麼馬上搬家,要麼把這寶塔松給砍了挖了都行,還有旁邊牆根下那藤蘿,大門口誰種這些東西。」
「這……」小余知道風水上忌諱多,但是鄉下誰家屋前屋後沒幾棵大樹?
卻聽得溫四月解釋道:「城裡比不得鄉下,更何況鄉下山樹環繞,前後呼應。可這城裡難見參天大樹,宅前獨種大樹,主孤寡,夫妻失和子女殘缺,還有那藤蘿,馬上就要延伸過來了,到時候樹纏藤官司纏身,生涯暗淡,再也難出頭。」
末了,又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