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問,小梳就生氣地朝蕭漠然兇道:「你們大騙子?」
騙子?騙啥了,還是她發現她媽媽和爸爸死了的事情?溫四月心裡一陣擔心,生怕這事兒給孩子心裡造成什麼創傷。
卻萬萬沒有想到,小梳卻憤怒道:「你們不是夫妻麼?那為什麼不睡在一起?」
「……」溫四月一臉尷尬地看朝蕭漠然,覺得解釋哄孩子這事兒,還是他擅長。
蕭漠然也是一臉坦然地信口開河,「我們睡在一起了啊,不過是姐姐去那房間換衣服而已。」
小梳半信半疑,但好像還是不信多一些。
於是一整天就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兩人。
唯獨是中午後,她沒能再繼續維持人形,只能回到房中的大魚缸裡,溫四月和蕭漠然才鬆了一口氣。
那魚缸,還是昨晚蕭漠然現騰出來的,原本是前朝宮裡的大物件,做古董一般放在書房後的博古架旁,裡面置放些書畫卷。
可是昨晚得知小梳是其實也算是半蛟,得長時間生長在水裡對她生長和修煉都有利,便到處給她找合適的棲身之地。
院子裡倒是有魚池,但既然已經收養了她,肯定不能讓她繼續露宿在外。可是家裡水缸好像又太敷衍,思來想去便將這魚缸給搬了出來。
果然,小丫頭很滿意,還自己佈置了一下,順手將博古架上的紅珊瑚給拿走擺在魚缸裡。早上為了哄她溫四月和蕭漠然帶著去早市逛了一圈,吃了刀削麵後,又買了不少玻璃彈珠。
如今她都放在魚缸裡,覺得好看極了還能玩。
一天過得很快,晚上她又能化人形,盯著溫四月和蕭漠然做飯,兩人廚藝本來就糟糕,如今多了個小監工,更是把雞蛋煎糊了。
吃的時候小梳一直嘆氣。
吃完後溫四月教她學習簡單的修煉之法,差不多九點左右,準備睡覺了。
然後她一直像是小尾巴一樣,跟在溫四月身後轉來轉去的。
「怎麼了?」溫四月疑惑,明明看到小梳已經很困了。
小梳也很實誠,撐著疲倦的眼皮說道:「我覺得你們騙我,除非你和然哥哥一起睡覺。」
正準備漱口,含了一口水的溫四月險些噴了她一臉的水。「我們騙你有什麼好處?」
「我不管,你們要是不一起睡,就是騙我,那我就哭給你們看。我媽媽說,我一哭,會小區域性下雨,到時候會把這院子淹了。」小梳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溫四月半信半疑,畢竟是個小蛟蛇。
所以洗漱完了,只能往蕭漠然房間去敲門。
蕭漠然有睡前看書的習慣,開門看到溫四月,一點都不意外。畢竟溫四月身後還有個小監工。
溫四月看到蕭漠然開門,直接跨進去,一面同小梳說:「好了,你現在可以去睡了吧?」
小梳卻搖著頭,「萬一你趁著我睡著,又回那間房怎麼辦?」雖然很困,但是態度很堅決,必須得個結果。
溫四月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無情地關上房門,直接上床去。
心想反正以前在老家鄉下,兩人同床共枕那麼多次,也沒什麼啊。
話是這樣說的,可是也奇怪,可上床後,她的心境卻是變了,她莫名地緊張起來,明明蕭漠然還在檯燈下面看書。
她也不曉得自己到底緊張什麼,按理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自己現在也很快,但就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讓她有些莫名煩躁起來,只得朝還在看書的蕭漠然喊道:「哎呀,你別看了,你那燈晃我的眼睛。」
她想,這大概就是兩個人一起睡的不方便吧?
蕭漠然沉迷學習看書,而她要早睡。
蕭漠然也十分聽話地關了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