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把囚犯從監獄裡提出來,被上面知道了,對於蕭益陽來說,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情。
溫四月卻搖頭,「等我一下。」曾經他們誤打誤撞進入過小余的記憶裡,看到了小余姐姐被害的場面,所以現在各方各執一詞,溫四月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重新借著他們的記憶,回到案發現場。
只是後來她找了很多方法,都沒能進入別人的記憶裡。
不過前幾天翻看黃粱集,她隱隱猜到了當初進入小余的記憶,怕不是巧合。
而是因為身旁的蕭漠然這特殊的體質。
所以她想再試一試。
一面朝這牆根下坐著的囚犯走過去,「命運看似的確是不公平,但是在造物主的眼裡,命運不是看一世一代人的。」
囚犯皺著眉頭,似乎並不滿她這話。
然又繼續聽溫四月說道,「你今生苦,如果不是上輩子作孽欠債,那來世必然是有個好去處。」看了一旁的蕭漠然爺孫倆,「你看到他們命好,除了他們前世有功德之外,更有他們祖輩的付出。」來京城這麼久了,要是還不清楚蕭家是什麼龐然大家族,那她這雙耳朵眼睛不要也罷了。
小輩們的榮光,都是老輩人浴血戰場換來的。
見著囚犯似還沒明白她的話,便又補了一句,「你的祖輩們能平安地活著,是他們的祖輩用血肉之軀換來的。這樣說,你可明白?」
囚犯明白倒是明白了,只是仍舊不服這投胎之事。
不過沒容他說話,溫四月忽然一把拉起蕭漠然的手,「跟我來。」
這一聲『跟我來』,似從那千里之外傳來一般,幽幽的遠遠的。
原本的白熾燈光沒有了,取而代之是陰霾的天空,風裡甚至像是帶著些細沙一樣,這是京城這幾年慣有的天氣。
他們也不在屋子裡了,而是處於一條巷子裡,對面霧氣氤氳中,還能看到幾棟西式小洋樓。
「這是?」蕭益陽滿臉的震驚,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他對於忽然出現在這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環境裡,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蕭漠然,一回生二回熟,尤其是在看到前面不遠處蹲坐在牆下,嘴裡不知道罵罵咧咧說什麼的囚犯,立即反應過來,溫四月把他們帶進了囚犯的記憶裡。一把眼疾手快拉住想要上去將囚犯按住的蕭益陽,「十九,這是他的記憶。」
蕭益陽硬生生地頓住了手腳,眼裡全是難以置信,扭頭朝溫四月看了看,得到她確認的眼神,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這他媽太,太……」太玄妙了。
而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囚犯身後的窗戶裡傳出來,「這腿,真他媽美,難怪那多吉那喇嘛為你要生要死的。」
是賴老三的聲音。
蕭益陽一下就氣血上湧,馬上衝過去。
他也認出來了,為何覺得這裡熟悉,這裡不就是表哥畫室後面的小衚衕麼?
但是卻發現,這囚犯像是沒看到自己一般,從而也沒有阻擋他,所以他爬上了旁邊堆砌的有半米高的瓦礫,高度剛好夠自己往窗戶裡探進去。
目光在看到畫室裡的場面時,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過了一般。
他心中最美好的女孩兒,此刻正用那下賤的方式抱著那些男人,滿臉的表情都寫滿了享受兩個字。
但這還不算完,她的聲音和那些男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交錯著。
「我們與那些喇嘛比如何?」
「蕭家那小子也這樣讓你快活麼?」
然後他聽到小雪滿口的嫌棄,「那個傻子不解風情,讓我好幾次都沒得手。」
這話叫他想起,好幾次他們晚歸,小雪怯生生地拉著他的衣角,動人的眉眼楚楚可憐地看著他說晚上不回去好不好?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