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嘛,這知父莫若子,第二天蕭漠然騎著腳踏車過去,與蕭閱書一說,蕭閱書馬上就在狀態了,立即翻閱那邊有關的資料,又和幾位教授打電話交流,甚至還將出發的時間給提前了。
溫四月聽說的時候,蕭漠然已經徹底放假,他們這裡也準備去香港了。
她正在收拾東西,「我原本還想,咱們就這樣走了,到時候他一個人孤零零過年,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擔心了。」
「你不瞭解他,他這個人工作起來,和不工作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人。」所以蕭漠然當初才沒有多擔心他。一面問溫四月,「陳小靜那邊你打電話了麼?叫她表姨媽也準備了。」
這可是自己的客戶,溫四月怎麼可能忘記,「早上就打了,他們估計明天就走,比咱們還先出發呢,不過我叫她先不要回家。」
這陣子黃嘉慧帶著兩個兒子來京城,按照那診斷書上說,這個時候她的兩個兒子已經臥病在床等死了,所以那邊只怕正高興著呢。
她這個時候若是完好無缺健健康康回去,怕是反而會打草驚蛇,所以溫四月讓他們在外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等自己到了再從長計議。
黃嘉慧母子三人如今信任她,雖然立馬就想去找馮華,想知道他的心是什麼做的?這麼久的時間裡,竟然電話都沒有打一個,難道他就真的一點不擔心兩個兒子的安危麼?
還是因為他在外有的是兒子女兒,缺少這兩個也不要緊?
反正黃家母子三人,就抱著這樣的憤怒和失望,踏上了歸程。
溫四月這邊,卻還要託付蕭益陽幫忙時常過來照看著些,溫老頭和溫木還好,主要是梁小梳這個身份問題,每天幾乎是定點定時,那白玉一樣的蛇尾巴就出來了。
他們去了香港,要蕭益陽多照看著,只怕還是會被發現的,所以溫四月想著與其到時候蕭益陽自己發現,嚇著他,還不如自己與他說清楚呢。
因此也就專門約了蕭益陽下午來,聊了會兒他師父的事情,才問道:「你師母的事情,你曉得多少?」
蕭益陽的師父才去沒多久,這個時候提起他還是有些難過的,「不大清楚。」有些好奇,溫四月忽然問起這個做什麼?
但是溫四月卻沒馬上回答,而是讓他跟自己來。
等房門推開,就看到了貴妃榻上盼著蛇尾看小畫書的梁小梳,頓時嚇得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眼睛揉過以後,看到的還是蛇尾的梁小梳。
梁小梳顯然也被驚到了,此刻也是目瞪口呆的,等反應過來,下意識要拉毯子來擋住自己的蛇尾,卻聽溫四月說道:「這是你師父的小女兒。」
蕭益陽當初在找小雪魂魄的時候,也算是長了大見識的,但是看到人首蛇身的梁小梳,還聽溫四月說她是自己師父的小女兒,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這怎麼可能呢?」沒聽師父說過,還有梁文君也沒提過啊。
然後便聽溫四月說了他師父去世那天發生的事情,又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她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我已經在想辦法,讓她早日能恢復正常。」徹底變成人是不可能的,但最起碼能把蛇尾去掉。
蕭益陽還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了溫四月的話,但是現在細看梁小梳,好像還真和梁文君小時候的照片挺像的。
等冷靜了下來,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朝溫四月問:「那梁文君,就再也想不起來她有這麼一個妹妹了麼?」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但溫四月也不好確定,誰曉得呢?不過到時候再說了。
而蕭益陽雖然覺得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她是自己老師的小女兒,而且聽起來這身世還挺可憐的,之前師母活著的時候,她都只能藏在江裡,現在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