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太含笑著送他到樓梯口,便回到房中,但是心裡其實不著急,方天師那麼厲害,連壽元都能借到,老劉這點問題算什麼?拿起自己的毛線,繼續給兒子織毛衣。
而同一個大院裡不遠處的朱家。
朱館長這個時候也回來了,一進門放下公文包,拄著柺杖就急匆匆地上樓。
他今天去下面縣裡了,剛回來就接到電話,說家裡有急事讓他趕緊回來。
朱館長當時嚇得不輕,險些昏死過去,還以為是唯一的親人阿容出事了。
所以急急忙忙讓司機送自己回來。
不想才到大門口,就見到自己十分喜愛的那株寶塔松被人攔腰砍斷了,旁邊的藤蘿有工人正在挖,他雖不滿,但此刻也顧不上去責問。
如今進了大廳,還沒開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滿臉喜色的阿克連忙迎過來興奮地拉著他的手,「小姐沒事了,好了!」
朱館長聽到這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加快腳步要上樓去,耳邊則傳來阿克過分激動的聲音,繪聲繪色地跟他說著小余把一直找不到的那位大師找來了。
也正是這位大師,把阿容給救了回來,還找到了生病的原因,竟然是被人借命。
朱館長先是歡喜,隨後聽到有人借孫女的命,頓時臉色難看,立即讓阿克去查。
「您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咱們先看小姐。」阿克回著,一面推門進去。
阿容本身不是病,所以當這被吸走的精氣神被溫四月強硬地索要回來後,她也就忽然間變得生龍活虎。
此刻已經起來了,半坐在床上,背後靠著抱枕,正朝溫四月感謝。見到爺爺推門進來,高興地要下床,「爺爺,這段時間讓您擔心了。」
見她情況穩定,溫四月也還有些善後工作,便將這留給了他們一家人。她和蕭漠然跟著阿克從房間裡出來,「我還要畫兩道符給阿容小姐。」以免對方又賊心不死繼續來借命。
阿克連忙請她下樓,態度更為恭敬。
然走在前面的阿克卻忽然聽到溫四月說:「我聽到小余說,你沒有什麼親人了。」
說起這個,阿克心中就一陣難過,他當年剛成親沒多久,就參軍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寨子都沒了,拖著殘廢的腿四處打聽,才曉得自己走的時候,媳婦已經懷孕,結果生產的時候遇著大洪水,寨子和人,一個都沒留下,全跟著洪水沒了。
他這輩子註定孤苦無依了,所以轉輾流年,最後也就回到了朱館長這位老軍長的身邊。
他一面嘆著氣,一面與溫四月和蕭漠然說起自己從前的事情。
沒想到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溫四月說,「可是我觀你面相,你子女宮旺盛,該有一兒一女才對。」難道自己看錯了麼?
聽到她的話,阿克只覺得被雷劈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過身來,哪怕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朝溫四月問,「溫小姐你的意思是?」
此刻溫四月面對著阿克,將他面相看得更加清楚了,「我應該沒看錯,你要是沒帶殘疾,你這子女宮必然灰暗無色,可是你現在帶了殘疾,改了子女宮運。」說著,細細打量起阿克的面相,然後掐著手指一面推算,隨後得到了結論,「你一兒一女還活著,要不你去試試,出門儘量先走東南方向一段時間,再去你要去的目的地。」
這話若是從別人口裡說出來,阿克肯定覺得被戲耍了,叫他每次出門繞路,但是他親眼看到溫四月這個小姑娘將阿容姑娘從垂死救到鮮活,這比鄉下寨子裡的阿滿姑姑還要厲害。
更何況他現在老了,也希望真的膝下有兒女,所以連連應聲,又朝溫四月道謝。
「你不用先謝,有了結果再謝不遲。」說著,便去畫符。
而樓上阿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