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產,等到國有資產合理合法的轉到個人明下,牽連更廣的時候,再揭發就沒有“必要”了。
那嬌倩脖子一挺,有點自豪:“這說明我滿身正氣,受人信賴!”
“扯淡!我看你是被人當槍使了,這種事誰愛幹誰幹。”談笑想了想,補充一句,“我警告你啊,要是你自己去做,別和我商量,今兒晚上當我們沒見過面。”
說著談笑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那嬌倩一把扯住她:“不行,你別跑啊!這事兒你還真脫不了干係。”說著一指其中一家位於某地的分紅公司說:“我查過這家公司的資料,總經理長期不在,副總經理執行日常事務。他們可是你老爸管轄的區域,這個副總你想不想知道是誰?”
談笑愣了一下,坐下來問:“不想,但是你能不告訴我嗎?”
那嬌倩得意的搖搖頭:“不能。是你那小媽唯一的親妹妹。現在她們家在你們那裡可是炙手可熱,可憐你爸一世清名,晚節難保啊!”
談笑失聲道:“他,清名?別開玩笑了。他是出了名的假正經!現在撕破偽裝也好。物極必反,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就讓這一家子猖狂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樂到幾時!”
談笑的表情在昏黃的燈下似乎有些猙獰,嬌嬌嚇得有些不敢說話。靜了一會兒才握住談笑的手說:“這事兒我肯定不會管,之所以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有個準備。已經有人盯上他們了,聽說最近他那個省的某個銀行高官已經被控制了,具體訊息還沒有,但是暴風雨遲早都來。我覺得……談笑,我覺得你這人心特軟,來告訴你就是想讓你有個心裡準備。別到時候人家搬來血緣親情眼淚鼻涕的一抹,你就栽進去了!”
談笑愣了一會兒,想不到這個大大咧咧的那嬌倩竟然還有這份細心,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造化呵!就算現在來了,我都嫌晚。這麼多年了,死的死,散得散,他們樂了這麼多年,就算馬上死都是賺的了。”語氣中的幽怨深的好像一股陰冷的潭水,讓聽的人從腳跟向上冒冷氣,“哼,你說我能怎麼辦?罵嗎?實在他們不配;打嗎?我丟不起這個人;找人宰了他們,敗壞的是我做人的原則。表達蔑視瞧不起又怎麼樣,這個社會,終究是有錢有勢才行。笑貧不笑娼啊!自從當年我一封檢舉信把他告進檢察院,被扣了下來,我就知道,有些事——”談笑的腮幫子猛然緊咬,臉頰兩側深深的陷了進去,半天才慢慢恢復,輕輕的說了句:“認命吧!”
那嬌倩總覺得談笑很勉強,她更覺得談笑像是一頭被摁住了頭的野獸,掙扎著抬頭去咬,卻被摁的更死。於是只能深深的低下頭。可是小獸會長大,獸牙會日漸鋒利。只要她不忘記,終有一天,她會咬人的。那嬌倩最怕談笑失了分寸,可是這個時候,也只能說這麼多了。心裡加了許多小心,記得以後在這種事情上多提點提點她。
談笑的家庭是她的死穴。在學校的時候,曾經有人不識相的提起來,談笑當時就大鬧了一場。彼時尚且年輕,如今呢?
時間可以抹平一切,也可以讓稜角變成崚嶒!
談笑平靜了一下,點點圖紙問:“你打算怎麼辦?”
那嬌倩道:“燒了這東西。我可沒那個本事和精力發揚正義,不過我會小心不捲進去的。我彙報的那個人就是這個總經理,去了才知道是個什麼高幹。不過憑我對時尚和品位的嗅覺,這傢伙絕對不像!你看她這裡面玩兒的彎彎繞,現在整個集團都是她的人在控制。我得小心著點!”
談笑點點頭,疲憊的靠進圈椅蜷起來,“我以為你就是一混吃混喝的主兒,沒想到還挺有心機。”
那嬌倩也縮排沙發,細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長大了,出來了,回不去了,只能走下去。不長心機怎麼行呢?”談笑盯著咖啡杯發呆。那嬌倩的聲音繼續飄蕩:“現在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