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孩子。”李姨娘笑笑,之後拍拍蘇皓軒的肩膀,“去吧。”
蘇皓軒對李姨娘道了別,便出了主廳的大門。一回頭,竟發現嶽澤也跟在他的身後。他立即眉頭深鎖,問道,“你怎麼不跟著母親去用膳?”
嶽澤深深的搖頭,“我吃不下。”
“因為那個丫頭?”蘇皓軒嗤之以鼻,語氣中滿是嘲弄。
誰知嶽澤竟真的因此有些怒氣,他第一次沒有轉移開話題,而是還之以顏色,“我是不明白,二爺為什麼明知事有蹊蹺,卻仍然要那些奴才對可可下那麼重的手?她是個女孩子,二十大板對她來說,可能會要了命的!二爺現在又派人將她送入柴房,她就算命大活了下來,以後也定是一身的病!”
蘇皓軒卻沒有怒意,反而繼續向前走,沒打算為此事做任何解釋。嶽澤也意識到自己因為過於激動而失了口,便不再多言,只是靜靜的跟著蘇皓軒。眼見著蘇皓軒進了房,嶽澤卻沒有心情回房休息,凌可可那倔強中帶著委屈的臉一直在他腦海中浮現。最後,他咬咬牙,轉頭出了墨香院。
蘇皓軒雖進了房,卻沒再向內走,只是在門口,靜靜的透過門縫看著嶽澤的反應。見他憤憤不平的出了墨香院,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緊接著,他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微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神情。稍事整理之後,蘇皓軒出了房門,巧妙的避開了珺瑤、月嬋幾人的視線,向著後院疾步行去。他一身墨色的緞子衣袍,在黑夜之中,也不甚顯眼。
柴房之中只透露出微微的亮光,門並沒有上鎖。幾個強壯小廝見凌可可那身子,也知她定是逃不出來。即使逃出來,也飛不出墨香院。在這裡的日子,他們也聽說過凌可可的事,知道她深受主子的喜愛,所以剛剛的板子,幾人並沒有真的用盡全力在打。但即使如此,凌可可還是滿身血痕,暈了過去。
蘇皓軒推門而入,這柴房,他幾乎從未踏及。這是個幾乎滿是茅草的小屋子,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氣,靠著牆邊放著些農具、廢棄的鍋碗一類,凌可可所在的位置,是靠窗的茅草堆上。
她慘兮兮的保持著被打的姿勢,趴在茅草之上,還能感受到地上浮起的涼氣。渾身生生的疼,牽一線而連全身,竟是一下都動彈不得。飢寒交迫,再加上被無辜冤枉,她的心情幾乎跌至谷底。雖是清醒過來,卻寧願自己一直昏睡下去。
“喂。”蘇皓軒蹲在凌可可身邊,審視著她,心底卻不知為何,冒出一絲心疼。
這個聲音,凌可可聽得出。她自嘲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變形的微笑,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答道,“見……過二爺。”。。。
26、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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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蘇皓軒冷冷道,“我來問你,盞託到底是否你偷拿?”
“不是。”凌可可雖然氣若游絲,但這句話卻問心無愧,答得快而堅定。
“我憑什麼相信你?”蘇皓軒的眼神亮晶晶的,緊盯著凌可可。
凌可可幾乎花盡全身力氣,忍痛抬起了頭與蘇皓軒對視,眸子裡的,滿是堅強,“若……二爺不信……可可,便……便不會來……”
蘇皓軒一把把凌可可的頭按回原處,之後便大步離去。凌可可正疼的要死要活的時候,卻發現一雙青蟒軟靴已經停滯自己眼前。
“可可,餓不餓?”
溫潤如玉的口氣,凌可可雖然痛得不能再仰頭看,也知道來者是誰。
“嶽爺……多謝嶽爺……掛念。”
嶽澤放下手中的剔紅座駕三疊浮雕盒,將盒蓋揭開,第一層便是一碗花生衣紅棗粥,還咕咕的冒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