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工作已經開展了一段時間,目前正在進行第二輪的活動。透過第一輪的活動情況來看,存在不少問題。
華雄這一次做足了文章,在向陸漸紅彙報之前,跟組織部長成昌懷討論過反四風中存在的形式主義現象,而且也與市委副書記柳建仁交換過意見。
陸漸紅點頭道:“你所說的問題,建仁書記和昌懷部長都曾跟我探討過,華部長,你的目光很獨到。回去準備一下,以市委的名義刊登一篇反四風的文章作為導向吧。”
華雄大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陸漸紅把這個擔子交給他,而不是市委辦公廳或者是政研室,這完全是對他的信任。
坐了片刻,陸漸紅又讓喬初一把市委副秘書長、辦公廳副主任書德憲叫了過來。
書德憲一直遊離於權力圈之外,雖然是市委副秘書長、辦公廳副主任,但是上有秘書長,辦公廳的事情並不多問。市委主管主辦的刊物《前沿》由他一手負責,或許是年紀大了,鬥強好勝心大大減弱,也就安心弄起這個雜誌來。
總體而言,雜誌辦得有聲有色,卻也沒有什麼亮點之處。
進了陸漸紅的辦公室,陸漸紅的桌子上放著近期的雜誌,陸漸紅正在看雜誌的目錄,頭也不抬地念著一篇篇文章的題目。
書德憲有些愣神,書記沒有搭理他,是以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聽著陸漸紅的聲音中帶著強烈的不滿之意,心就提了起來。
幾分鐘,對於書德憲來說,似乎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這在幾分鐘裡,他的腦袋裡是一片空白的,他不知道迎接他的會是領導什麼樣的狂風暴雨。
“德憲同志來了,站著幹什麼,坐啊。”陸漸紅的聲音透著一絲機械,讓書德憲內心狂跳。
五十多歲的人了,在沙發上坐得腰桿筆直,頭卻是耷拉了下來,不敢正視陸漸紅的目光。
陸漸紅的聲音聽起來忽然有一絲柔和:“德憲同志一直在負責《前沿》吧?”
“是。”書德憲不敢多話,他感覺到陸漸紅的不善。
“《前沿》這本雜誌由於歷史原因曾經被停刊,後來恢復刊名,深受社會各界和廣大讀者的好評和肯定,獲得了很多的獎項,作為市委的機關刊物,這是非常值得驕傲和自豪的。”陸漸紅道,“但是德憲同志,我看了最近幾期,質量在下降,有很多灌水的成分啊,我們的刊物要突出理論性、思想性和實用性,著重對重大理論問題的宣傳和對社會熱點問題的及時報道,可是這幾期我沒看到有什麼新鮮的論調,都是些陳腔濫調,人云亦云,這樣下去的話,刊物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嘛。”
書德憲背後已是完全溼透了,儘管房間內的溫度並不高,可是他的額頭已是汗水直滴了,垂著頭道:“陸書記,這是我的失誤。”
陸漸紅也沒有過多地去批評他,淡淡道:“我們的刊物是政治刊物,必須引領潮流,把握導向,堅持從現實生活中提出問題,從政治思想理論上回答問題,力求‘解渴’和‘管用’,方針是鮮明突出的理論性、思想性、指導性和針對性。最近宣傳部正在分解反四風中存在的一些問題,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嘛,為什麼要反四風?就是因為我們脫離了群眾。德憲,我期待你的精彩表現。”
書德憲不由道:“陸書記,是我的失職,我一定會用心辦好這份刊物,如果下期沒有突破性的表現,我接受組織上的一切處分。”
陸漸紅笑了笑道:“處分不是目的,改正才是宗旨。”
話中雖有鼓勵的成分,但是卻分明是在告訴書德憲,做事就得認真,在機關裡,最不缺的就是人,副秘書長好幾個,能力沒有哪個差,態度如果不端正,不介意動一動,讓你一邊涼快去。
看著書德憲近似於連滾帶爬地從辦公室離開,陸漸紅把放在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