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梁氏才是真正的梁氏。”
惠英紅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說,惹惱了陸漸紅,卻因為政治手段上的高明逼得他沒有辦法,他以為你是為梁氏出頭的,所以會透過打擊企業的手段來讓你放緩對他的壓制,你越是不理,他越是會加大打擊的力量,迫使梁國忠一系投向梁詩賢兄弟,讓梁氏合歸到一起。”
“你的腦子轉得不慢嘛。”汪含韻點了點頭,笑道,“這樣更有利於實施下一步的行動。”
“下一步?”惠英紅不理解了。
汪含韻故作神秘地道:“從政治局勢上看,惠氏是跟梁氏合作的關係,也只有這樣,才會在下一輪的博弈中不敗下陣來,不過從經濟方面來看,梁氏可是惠氏的一大競爭對手。”
惠英紅更不解了:“你直接說出來吧,免得我猜來猜去。”
汪含韻道:“剛剛還說你腦轉得快呢,現在就轉不過彎來了。你覺得梁氏會不會與咱們親密無間?”
“既然有這樣的考慮,合作還是有限度的。”惠英紅道。
“那就是了。”汪含韻公佈了謎底,“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將梁氏剷除了,只有把梁氏企業搞到惠氏的門下,那惠氏得到了壯大,也不必擔心梁氏有反骨之心了。”
惠英紅這才明白這裡面居然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不過她還是道:“梁氏難道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又怎麼樣?”汪含韻奸笑了一聲,“梁氏主要經營的一是房地產,二是鋼鐵,三是乳品。”
汪含韻接著道:“投資房產的新政策是要求全額墊支,不允許空手套白狼,而受金融危機的影響,銀行的貸款限制不少。雙皇市的世貿中心專案是大手筆,而且二期三期的區域建設開放度很大,只要我稍微點一下,梁詩賢他們不會放過這塊肥肉的。只要他們咬上了這個鉺,資金上的短缺讓他們會從其他行業上抽調資金,到時候再調控一下房產市場,不死也得脫層皮。”
“至於鋼鐵這一塊,國家的宏觀調控政策很快就要下來,對一些鋼鐵公司要進行大規模的改進,那又得花費一大筆資金,雖然上面有扶持,但是這個扶持先別說有多少資金,這個難度是可想而知的。至於乳品行業,不要忘了有三聚氰胺這個前車之鑑,動作已經在進行之中了。到時候三方壓力,再加上樑氏本身之間的矛盾,不完蛋就是怪事了。”汪含韻說得很興奮,惠英紅也不由大是咋舌,想不到為了利益上的爭奪,居然會如此一環扣一環。
“所以——”汪含韻總結道,“對陸漸紅的打壓只是一步棋,沒有這步棋,就很難讓梁國忠一系受到致命打擊,就不可能讓梁氏合到一起,這對於計劃也是大有影響的。”
惠英紅服氣了,可是她隱隱中總覺得,對陸漸紅的所有動作,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不過這個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說了汪含韻也聽不進去,況且這個時候汪含韻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
陸漸紅在與汪含韻的博弈中,從目前來看,絕對是處於下風,雖然經歷了老爺子八十大壽,但是這所帶來的震撼僅限於京城,並沒有蔓延到甘嶺,這當然是吳部長沒有點撥之故。由於省委秘書長伍光明的到來,解決了補充常委的事情,人事上並沒有與汪含韻起什麼紛爭,所以,這幾天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風平浪靜的。
汪含韻也適當地放緩了打壓陸漸紅的動作,畢竟不是為了打壓而打壓,另外,起衝突是需要一個點的。
無理由的衝突不是理智的行為,但是這一次不同了,因為發生了一件事情!
四月二十八日。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這一天與平常不同,一大早便下起了大雨。
陸漸紅放棄了步行的計劃,坐著牛達開來的車,車剛到省政府門口,便猛地有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