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極具奴性的郎學禮來說,是一種壓迫,更何況是陸漸紅特意而為。
郎學禮的心頭沒來由地一陣慌張,說話的腔調都變了:“陸漸……秘書長,我知道小波對你有不敬的地方,請你寬宏大量,放他一回。”
陸漸紅自然不會輕易就這麼鬆口,淡淡道:“你這算是請我還是求我?”
郎學禮咬著唇道:“算是我求你的,如果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
陸漸紅笑了笑,道:“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能讓我看得起的嗎?”
從陸漸紅的話中聽不出一絲譏笑,更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但那種淡淡的不經意卻比譏諷更加讓郎學禮難堪。
“那你要怎麼樣才會放過他?”為了掩飾心頭的不適,郎學禮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軟中華,拆了封遞了一根給陸漸紅。
陸漸紅接過香菸,卻只是夾在指間,對於郎學禮的近乎哀求,置之不理。
郎學禮的臉抽搐了一下,把準備給自己點菸的打火機打著了火,送了過來。
陸漸紅覺得差不多了,自己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道:“你先來。”
自己點著了煙,深深吸了一口,陸漸紅道:“郎主任,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我沒有與他計較的意思。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我只是想透過這件事教他一個做人的道理。人要著眼長遠,不要只看眼前利益,如果以後他為人處世還是這樣的話,他會摔得更重。”
陸漸紅這話說得郎學禮有些坐不住了,陸漸紅是在說他兒子嗎?這擺明是在說自己啊。不過好歹陸漸紅總算答應了不追究兒子的責任,這頓屈辱受得也值得。
豈料陸漸紅跟著又說了一句話,道:“所以我要看郎小波的表現怎麼樣再做決定,就像坐家牢一樣,在這個時間段裡,如果再有什麼不當之處,我現在的承諾無效。”
郎學禮對此倒是沒有意見,他也希望兒子好好的,不去惹是生非,這道緊箍咒有道理,只是陸漸紅接下來的話不但囂張,而且極具威脅和殺傷力:“希望郎主任能明白一件事情,在洪山,想打壓一個人,不比碾死只螞蟻費事多少。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告訴我受到什麼騷擾。”
陸漸紅的家人畢竟在洪山,如果郎小波洩憤的話,倒是個隱患,所以他說這話的用意很明顯,你們都老實點,我既然可以讓你死第一回,就能讓你死第二回。
郎學禮的智商並不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從陸漸紅的行事風格來看,他毫不懷疑陸漸紅有這方面的魄力和能力,所以他點著頭道:“這個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
陸漸紅淡淡地笑了笑,拿起手機,當著郎學禮的面撥通了洪如彬的電話:“洪書記嗎?我陸漸紅。郎小波的事我個人認為還是緩和一點處理比較好,畢竟他還年輕,要允許犯錯,透過錯誤發現自己的缺點和不足,加以改正。這樣吧,給他三個月的時間吧。”
洪如彬在電話那端點著頭,說:“陸秘書長,您真是寬宏大量,行,照您說的辦。”
陸漸紅放下了電話,讓郎學禮再一次震撼了一把,放眼洪山,有誰敢這麼跟縣委書記說話?
陸漸紅當然沒有興趣跟他一起吃飯,那是件很倒胃口的事,所以淡淡拒絕了吃飯的要求,留郎學禮一個酷酷的背影。
走在路上,回想郎學禮唯唯諾諾的樣子,陸漸紅很是快意,媽的,終於給這老小子上了一堂生動的人生課,報了自己的一箭之仇。
沒走幾步,郎晶的電話打過來了,陸漸紅這次接了電話,郎晶道:“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為難我弟弟的。”
“你以為我是給你爸面子?”陸漸紅哼了一聲說,“要不是因為你,哼哼。”
郎晶的心情本來是有點蕭瑟的,連著在陸漸紅那裡碰壁,不過一聽陸漸紅這話,雖然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