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因為他與林謙益家一位長輩的淵源,不可謂不深,“謙益啊,我知道你的事業,生活,都可以說是脫離了林家,以你的心氣,也不可能讓人來干預。可是林家除了你爸爸,還有你爺爺。”
“我知道。”林謙益的眼神就像經過千錘百煉的鐵石一般,銳利而又堅定不移,“爺爺那邊我自然會解決,我已經在著手去做了。”
辜拙曾的眉頭頓時一跳,為他的大膽和行動力狠狠吃了一驚,他盯著林謙益,林謙益毫無畏懼的回視他。良久,辜老先生才展眉一笑,很高興的說:“那好,我就替我這個徒弟安下心了。”
“您放心。”林謙益往門外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會讓您為難。”
“這事你得儘快解決,我估計你爺爺應該已經注意到小宣了。”辜拙曾摸了摸眉毛,“還有這事,是不是別讓小宣知道?”
“無所謂。”林謙益不以為然,“我相信宣寧,他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人,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明白。”正是因為洞徹許多事情還能保持著一顆真誠又坦然的心,所以才更加的彌足珍貴。
“好,這事你決定。我們出去吧,別讓小宣等急了,呵呵。”
聽到門響的剎那,宣寧立即轉過頭去。雖然看不到,但他卻能感覺到林謙益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很專注,也很灼熱。
這種感覺,同樣是獨一無二的。
宣寧不由的想到了剛才聽見的話,師父把林大哥叫去單獨談話,顯然是刻意避開了自己的,本來自己倒沒有偷聽的打算。但當他去幫保姆劉姨搭了把手的時候,意外的聽到了幾句話。
林大哥的爺爺嗎?宣寧早就判斷出林謙益家世不一般,只是冥冥中有意無意的,抗拒想得太深遠。如果是先前,說不定他真會想退縮。可是在聽到林謙益堅定的說出那些話,說相信他之後,宣寧覺得真沒什麼好怕的。
不管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至少還有一個林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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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獅子戲球玉壺春瓶之謎(一)
“……汝窯的胎是香灰胎,沒有所謂細膩白色的胎質。至於粉白色,在支釘痕的斷面倒經常出。論其原因,是在燒製時,墊圈上的白色坩子土製成的圓錐形支釘的尖端,出窯後分離器物與窯具時斷在裡面而形成,屬於汝窯支釘痕的特徵。白色不是胎色,更不是化妝土一類。還有些汝窯露胎的地方會有橘紅?土黃?等等其他顏色,原因也都來自於窯和土,不是胎質本身的色澤。”
“唔……顏色……”
“小宣啊,你只需要記住手感,至於顏色,讓謙益幫你就行了。”辜拙曾嘿嘿一笑,開起了他的玩笑。
宣寧抿嘴笑著回應了一聲,面色沒有什麼變化。他的心思正沉在腦中,就在那裡,一塊汝窯的碎瓷赫然在目。
當然光是碎瓷,對支釘痕的驗證沒有什麼幫助,卻能讓宣寧看到釉色和胎質,他仔細的記了下來。
見他認真,辜拙曾又道:“讓你學著研究瓷片,就是因為透過瓷片,往往能最真切最直觀的把握到古瓷的胎。不論是胎的厚度,色澤,氣孔狀態,顆粒狀態,還是胎質純度,雜質的狀況,吸水性以及硬度等等,這都是非常重要的資訊。”
“嗯,我明白的師父。”宣寧舉一反三,“因為這些器胎的資訊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窯口都會產生差別,所以能運用進鑑定裡。而整瓷不容易看到的細枝末節,在碎瓷上才最好捕捉到,對吧?”
“對對對!”辜拙曾對他很滿意,“整器往往被釉層包裹住,只能透過比如瓷器底部的接觸處,或者漏釉、縮釉的地方來判斷。但從這裡判斷,得到的反而常常會是錯誤的資訊,有時候是化妝土,有時候是氧化層,諸如此類,難以搞清楚真正的胎色。就像我剛剛說到香灰胎,只有從碎瓷上才能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