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體現著那種如虎如狼般的兇狠戰意,令擋在前面的淄州兵覺得自己就是那狼群面前的一群可憐的羊羔,顫慄不止。
大地在腳下的震動,讓那些淄州兵站立不穩,馬甲在他們的耳邊轟鳴。整齊的騎兵衝鋒佇列,如同兩座正在飛馳的巍峨大山,正急速的向著淄州兵猛的撞擊過來。
淄州兵前排計程車兵口乾舌燥,心中的驚叫堵在喉嚨中卻發不出來,鎮東軍騎兵的無數弩箭雨就已經落入了他們的陣列之中,無數計程車兵中箭倒地。衝在最前面的胡騎一直衝到了陣列的近前,才在撞進陣上的長矛之前一瞬間,如同兩股洪流一樣的左右分開賓士而走。
一排接一排的騎兵衝至,跟隨而來的是一排接一排的箭雨。那些淄州兵也一排接著一排的倒下,彷彿如紙糊一般的不堪一擊。
“殺!”
當騎兵們都射出了數支箭,衝鋒的速度也減弱下來,而淄州兵的陣列也已經千瘡百孔之時。這個時候,指揮的李居義和郭鎮海毫不猶豫的下令直接衝進了淄州兵的陣列,如同群狼進入了羊群。
在這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之中,三個淄州兵營連片刻的阻擋都做不到,頃刻間就已經被這紅色的鐵騎洪流所淹沒。
洞穿了三個淄兵營後,李居義和郭鎮海二人並沒有繼續屠殺那些已經潰散的淄兵。他們毫不戀戰,而是一左一右,在鐵哨和牛角號聲中,重新迅速的在戰場上集結了隊伍,擺開陣勢,繼續向前衝鋒,這次他們對付的是剛剛從山上下來的其它七個營的淄齊二州兵馬。
淄州刺史張蟾是王敬武的姐夫,同樣也是青州牙兵出身,曾經擔任過衙前兵馬使,可謂是王敬武最堅定的盟友。他急馳來援,帶來了全部的家當五千兵馬。卻沒有料到,轉眼間就已經被擊潰了三個營頭。
眼看局勢不妙,張蟾立即吶喊著帶著自己的剩下的兩個營直接衝殺過去。齊州刺史盧宏則是王敬武的母舅,這個時候也看出了局勢的危急,當即帶著剛趕下山的齊州兵緊跟著張蟾的身身後衝了過去。
已經來不及列陣對敵了,七千淄齊兵對上了兩千鎮東軍騎兵,兩軍正面直撞。
李居義他們也看到了谷外青州兵依然在猛攻谷口,他們知道谷中的李璟快要支撐不住。這個時候拿出了最驃悍的一面,騎兵和步兵開始對沖。就如同兩個潮頭正面衝撞,激起無數飛濺的浪花,這既是雙方兵馬撕殺的刀槍濺出的火花,也是刀槍劈砍在各自身上濺起的血花。
張蟾和盧宏宏都十分勇悍,但勇悍並不能代表勝利。
在急速衝鋒的騎兵陣面前,淄齊兵這些並不算是精銳,且又急行趕路了一天,疲憊不堪計程車兵根本不是騎兵們的對手。往往他們的武器還沒有碰上騎兵,鎮東軍騎兵們就已經如千百次劈砍稻草人和木樁的訓練一樣,雪亮的馬刀一揮,必然就會有一個淄齊兵被劈中到地,然後被無數的鐵蹄踐踏成肉湯。
不到一會的功夫,鎮東軍就已經如同一把燒紅的鐵釺一樣,直插入了淄齊兵的軍中。騎兵面前,淄齊兵成片成片的倒下,就如同那風吹過的稻浪。後面的騎兵奮不顧身的跟上,在他們的面前,無論是刀盾兵還是長矛兵,在這股狂飆的面前,紛紛的被踹倒在地,整個巨大的陣列被撕裂開來。
控鶴營和飛騎營彷彿在比拼一樣,一左一右,一起殺入淄齊兵中,同樣的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終於,張蟾和盧宏試圖依靠人數優勢擋住騎兵的計劃徹底的失敗。控鶴營和飛騎營一左一右的洞穿了七千淄齊兵後,頭也沒回的,繼續加速衝鋒,直殺向王敬武。
王敬武大駭,匆忙下令青州兵調頭迎戰,試圖想和淄齊兵來一次前後包夾。只是淄齊兵不是鎮東軍騎兵的對手,青州兵同樣不行,衝鋒衝鋒再衝鋒,勢如潮水的騎兵洪流一遍遍的沖刷著青州兵的陣列,最後終於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