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了。”
自己的玩具被母親奪走,小米糕有些不高興,但也沒哭鬧,退而求其次,選了個大阿福玩兒。
誰知他剛拿起大阿福,柳妙瓔又一把將大阿福從他手裡奪走,道:“這個也不能給你玩兒,這是孃親在東四街李大嬸的小攤上淘來的,李大嬸已經回老家養老去了,這大阿福也是獨一無二的。”
眼看小米糕要哭,一旁的奶孃心疼無比,連忙拿起一個竹蜻蜓遞給小傢伙。小米糕被栩栩如生的竹蜻蜓吸引,大眼睛咕嚕嚕轉著,眼淚總算沒有落下來。
柳妙瓔一邊埋怨奶孃,一邊將竹蜻蜓搶過來,道:“這可是梨花木雕刻的,祥琳軒的精品佳作,哪兒是給小娃娃玩兒的。”
小米糕一連抓了三個玩具,都被母親無情奪走,還說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他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來,扯開嗓子大聲嚎,屋頂都快被掀翻。
奶孃實在看不下去了,略帶幽怨地看著柳妙瓔道:“王妃娘娘,您這也太過分了,小主子才多大您就欺負他!”
柳妙瓔也有些過意不去,見娃哭得傷心,便拿了個繡球給小米糕,哄道:“乖,別哭了,玩這個好不好。”
這個繡球是柳妙瓔買了一堆小玩意兒之後攤主送的,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米糕聞到繡球上刺鼻的香,十分不喜,氣惱地將繡球扔得老遠,哭得更響亮了。
剛走到門口的宋瑄聽到哭聲,立即快步進屋,將兒子抱起來柔聲哄著。
小傢伙見到父親就像見到主心骨一樣,哭得抑揚頓挫,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宋瑄又是吹口哨又是唱小曲兒,忙不迭地哄著。
柳妙瓔見一個兩個的都圍著小的轉,撅著小嘴抱怨道:“自從有了這個傢伙,就沒人稀罕我了!”
“怎麼會呢,都稀罕。”宋瑄連忙表態。
“娘娘,您可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前來向宋瑄回稟事情的吳公公笑道。
小傢伙被哄了一會兒就停止了嚎哭,老老實實窩著吐泡泡,宋瑄、奶孃和吳公公看得心都快化了。
奶孃從宋瑄手裡接過小米糕往外頭走去,邊走還邊對他說:“嬤嬤給哥兒準備了好多小玩意兒,你娘不給你玩兒,嬤嬤給你玩兒。”
娃被抱走後,宋瑄將嬌人兒撈進懷裡,颳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同自己的兒子搶玩具,心肝兒羞不羞?”
“我沒同他搶玩具,我是怕那些東西磕著他了。”柳妙瓔心虛地辯解道。
宋瑄笑了笑,寵溺地望著她。眼前這嬌人兒生下孩子之後,愈加嫵媚迷人。
她今日身著玉色繡纏枝宮粉梅的絲質煙霞衫,配一條月白底子繡玉蘭花的廣袖流仙裙,頭綰簡雅倭墮髻,青絲垂肩,玉簪斜插,面若粉桃,目似明珠,瑰麗明媚,傾城絕豔。
“你欺負我兒子,必須要受罰!”宋瑄不懷好意地笑道。
“別!我認錯,保證以後不會如此了。”柳妙瓔見勢不妙,立即認慫。
“既然認錯了,就輕罰吧。為夫保證輕輕的……”
幾日後,益州發生了幾起極為駭人的殺人分屍案,一直沒能破案,被當地府衙列為懸案報到了刑部,宋瑄決定前去查探。柳妙瓔有心跟著去,但又放不下小米糕,斟酌一番後,還是決定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