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在墓室中足足搜尋了一個時辰才離開。
宋瑄找到了幾根頭髮,一個捕快找到了幾片珙桐的葉子,劉喜雨找到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圓形黑寶石。
“不好啦,回去的路被一個石閘堵了!”走在最前面、負責探路的捕快回轉,慌忙向宋瑄稟報。
“難道還有殺手埋伏在附近,或者就是兇手乾的?”劉喜雨道。
宋瑄搖搖頭,道:“應該不是,若是殺手或兇手,不會此時才出手。我猜或許是這密室的設計者設定了一個機關,咱們過來的時候觸動了機關,石閘便放下了。”
“王爺,那接下來怎麼辦?”那探路的捕快問道。
“往另一頭找,或許有其他的出口。”宋瑄道。
帶著驚懼和惶恐,眾人向甬道另一端行去。甬道好似沒有盡頭一般,彎彎曲曲、蜿蜿蜒蜒,直到他們都精疲力盡,才發現不遠處有一處空置的墓穴,其上有光亮透出。
有光,就意味著有出口!找到出口,就沒有性命之憂了,眾人這才舒了口氣。
宋瑄施展輕功,躍上空置墓室頂端檢視了一番。
“這是一口枯井之下,出口就是井口。”宋瑄道。
眾人一個接一個地從荒草掩映的井口爬出來,發現此地是一個處墳冢,周圍有大大小小十多個墳冢,這些墳冢都沒有墓碑,似乎也無人打理,荒草叢生,蕭瑟孤清。
劉喜雨不覺打了個寒顫,對宋瑄道:“王爺,咱們趕緊回驛館吧。”
此次他們並未住在徐知州的府裡,而是住在驛館裡。先前在青雲縣,宋瑄擔心縣城的驛館環境不好,怕柳妙瓔和小米糕住不慣,才暫住在知縣府邸裡。
禹州畢竟是大祁中部最繁華富庶的州,其驛館自然比縣城的驛館條件好得多。
“嗯,咱們現在應該是在茅草屋的西北方向。”宋瑄說著,先和抱著小米糕的柳妙瓔他們碰了頭,然後帶領眾人往山下走。
下山的一路還算順當,沒有遇到殺手,也沒有走彎路。回到驛館時,天已經擦黑了,小米糕已經睡著了。宋瑄和柳妙瓔、劉喜雨等人一邊用膳,一邊小聲討論案情。
從他們自墓室中帶回的幾樣東西來看,兇手可能是個女子。在墓室裡發現的頭髮明顯是屬於女子的,上頭有淡淡的桂花頭油的香氣,那黑寶石應該也是從什麼釵環首飾上掉下來的。
至於珙桐的葉子,可以推斷出兇手去過闊葉林中。
柳妙瓔推測,可能是有個孩子逃跑了,逃到闊葉林中時,兇手追了上來,將他帶了回去。如此,珙桐的葉子才會出現在屍體上和墓室中。
只是,目前他們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憑頭髮和一顆小小的黑寶石,根本無法圈定兇手的範圍。要想破案,還需要找到其他的突破口。
“咱們換個角度查,可以查查,那些孩子的血去了哪兒,以及,什麼人需要大量人血。”宋瑄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
“需要大量人血……我知道了,是吸血鬼!”柳妙瓔激動道。
宋瑄輕輕敲了敲柳妙瓔的腦門兒,道:“別鬧!我這兒說正事兒呢。”
“我說的吸血鬼,不是指鬼怪,而是一種病。我曾在表姐收藏的一本醫書裡看到過,可當時沒有留意,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形,但我確定,需要吸食人血之人,是得了一種病。”柳妙瓔解釋道。
“好,明日一早,我就讓聽海去禹州城裡的藏書閣,把醫學典籍都借來!”宋瑄道。
禹州藏書閣的醫學典籍實在太多,且都是厚厚的大部頭,宋瑄和柳妙瓔埋首書中,查詢了大半日,才在一本古舊、泛黃的醫書中找到了隻言片語。
“此病名叫血紫質病,是一種身體機能出現障礙引發的疾病,發病的表現是畏光,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