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融化。最終,冰刀全部化成了水,所以我們無法找到兇器。”崔嘯霆帶著幾分激動說道。
“不愧是從小跟著王爺探案的,七妹妹真是太厲害了!”衛昕怡誇讚道。
柳妙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這沒什麼,就算我不說破,崔四哥最後也會發現的。”
“知道了兇器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接下來要弄清楚的是,冰刀是如何插入死者心口的。”崔嘯霆沉吟片刻之後,說道。
“從創口的形狀看,冰刀應該是垂直插入的。”柳妙瓔說道。
“垂直……”崔嘯霆說著,仰頭看向屋頂。
京兆府新上任的捕頭平必達適時稟報道:“大人,方才屬下已帶人檢視了屋頂,並無異常。那瓦片都壓得緊實,不像是被翻動過的樣子。”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這田貴生是自殺?”崔嘯霆嘀咕道。
門從裡頭鎖著,插栓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窗子只開了一個小縫隙,一根手指頭都伸不進去,就別提冰刀了;屋頂檢查了幾遍,瓦片既緊實又整齊,沒有被動過,況且若兇手上了屋頂,容易被隔壁左右看到。
這樣看來,只有自殺了。
“不是自殺,若選擇自殺,田貴生為何要用冰刀,用普通的刀不就好了嗎?而且,從創面的皮裂情況是一致的,也就是說,下刀的力度沒有變化。自殺者往往會因恐懼和疼痛而手抖,導致皮裂情況不一樣。”柳妙瓔道。
“額,這……”崔嘯霆徹底卡了殼,只好指揮官差先將屍體運回府衙再說。
柳妙瓔眼尖地看到,房門處的地上有根細線,不過寸吧長,絲毫不起眼。若不是她蹲下身子檢視地上的痕跡,恐怕還發現不了這根又短又細的線。
“這是什麼?”衛昕怡好奇問道,湊過去仔細看那線。
“似乎就是一截普通的白色線頭……”柳妙瓔說著,拿著線頭迎著光線細細打量。
“線頭……線頭!我知道是什麼回事了!”崔嘯霆目光灼灼地說道。
“夫君,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急性子衛昕怡催促道。
“兇手並非在房間外用冰刀殺人,而是就在房內殺了田貴生後離開。”崔嘯霆說道。
柳妙瓔看著線頭,恍然大悟道:“崔四哥的意思是,兇手殺人後,用一根細線繞在門栓上,然後出房間從外關閉房門,在外頭拉扯細線,讓門栓插入插孔之中,最後取走細線。”
“但是,因細線系得較緊,有一小段被扯斷了,落在地上,就是我們發現的這一小截線頭。”
“正是,兇手心思縝密,但百密一疏,還是留下了這截線頭,讓我們發現了端倪。”崔嘯霆含笑說道。
京兆府的官差用牛車將田貴生的屍體運回了府衙,鄭仵作和小徒弟陸小乙複驗了屍體,沒有發現更多線索。剖屍之後,倒是在田貴生的胃裡發現了還未被消化的食物殘渣。
“鄭先生,田貴生胃裡的食物為何?”崔嘯霆問道。
“初斷應是禽類的肉。”仵作鄭雲答道。見柳妙瓔在旁看著,他說道:“不如請王妃也瞧瞧,我不大確定。”
“好。”柳妙瓔戴上羊皮手套,仔細翻看那並不多的殘渣,還湊近嗅了嗅。
“是鴿子肉。”柳妙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