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只有對青嵐有幾分笑模樣。柳妙瓔這種又懶又不用心學的,她一向不給好臉色。
跟著柳瑄外出了幾日,功課落下不少,白汐在教課時,講得稍快。柳妙瓔因前夜靈光突現,寫話本子寫得有些晚了,沒睡夠,聽著聽著就打起了瞌睡,被白汐狠狠訓斥了一頓,並讓她站在屋簷下罰站,說她“朽木不可雕也”。
回到小院,柳妙瓔沒事兒,反倒是青嵐擔心柳妙瓔傷心難過,柔聲安慰道:“白姑姑似乎因為什麼事兒心情不好,不是故意衝你發脾氣的,你可別往心裡去。”
柳妙瓔笑道:“我沒事兒,就是腿站得久了,有些痠疼。白姑姑罵我,是因為我打瞌睡,而且還笨,什麼都學不好……”
“誰允許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野夫子,對國公府貴女指手畫腳的?”柳瑄含怒的聲音突然出現,只見他揹著手,面帶怒色,快步走近。
“不許你說白姑姑!”青嵐狠狠瞪著柳瑄,囔道。
柳妙瓔喚了聲“三哥”,說道:“別這樣說白姑姑,是我又懶又笨,她才罵我的。”
“誰說你笨了?你一個貴族小姐,懶點怎麼了!她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對你如此惡劣。”柳瑄不悅道。
青嵐的雙眼似要噴火,柳瑄懶得搭理,繼續說:“某些人就是瞎,有眼不識金鑲玉,拿珍珠當魚目。”
青嵐聽不下去了,重重“哼”了一聲,又瞪了柳瑄一眼,跑了出去。
“以後不許去普安堂了。”柳瑄對柳妙瓔道。
“為什麼?白爺爺他們對我挺好的。”
柳瑄“嗤”了一聲,說:“所謂對你很好,就是不教你正經醫術,只教不入流的毒術?所謂對你好,就是對你冷言冷語,毫無耐心,胡亂責罰?”
“不是這樣的……”柳妙瓔小聲反駁。
“是不是這樣,你自己心裡清楚。從明日開始,你就不要再去普安堂了,那一家子又不歡迎你。你跟著我,我親自教導你。”柳瑄看著柳妙瓔,說道。
“不……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三哥我,還比不上白家那些人?”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三哥是探花郎,當然比旁人強得多啦,但是三哥你自己裡裡外外有不少事情吧?何必浪費時辰教導我?”柳妙瓔垂著小腦袋說道。
柳瑄憐愛地摸了摸柳妙瓔的頭,溫和道:“教導你才不是浪費時辰呢,再說了,我總不能一直處理公務。教你也算是一種休息。”
“真的可以嗎?”柳妙瓔杏眼亮亮的,不肯定地問道。
“當然可以。”
“那……白爺爺白姑姑他們,會不會生氣?”柳妙瓔見柳瑄不喜歡白老先生一家,小心翼翼問道。
“管他們生不生氣,不相干!”
“對了,三哥你來我這兒做什麼?”
“就是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些膏藥。”說著,柳瑄拿出一個小巧的圓形瓷罐遞給柳妙瓔。
“這是什麼膏藥?真好聞!”柳妙瓔接過小罐子,開啟蓋子聞了聞。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反正是治凍瘡的,效果特別好。”
“治凍瘡的藥膏,青嵐姐姐做了好多呢。”柳妙瓔說著,又嗅了嗅藥膏。
“她做的肯定沒這個好,來,三哥幫你擦一點試試。”柳瑄說著,用手指輕輕摳出一點膏藥,抹在柳妙瓔手上的凍瘡處,清甜的花草香彌散開來,聞之令人愉悅。
“謝謝三哥!”柳妙瓔甜甜笑著道謝。
“既然來了,就跟我一起用了晚膳再回吧?”柳妙瓔問道。
柳瑄含笑點頭,兄妹倆在正廳軟榻上對坐下棋,等著晚膳上桌。
青嵐因柳瑄對白汐出言不遜,不肯跟他一起吃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