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
小石頭上前扶了他一把,小石頭的年紀最小,剛才李璟沒有讓他多喝。李樹根嘿嘿笑了下,走到近前:“不好意思,你是什麼個東西,我還真沒看出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滿嘴的酒氣噴吐到了對面人的臉上。
“我是誰?告訴你,聽好了,別一會爺爺說出名號來把你們嚇的尿了褲子。”對面那個男子,看上去也頂多三十上下的樣子,羅紗幞頭,綠色圓領袍衫,腰間一條白帶玉,上面還繫了一條碧綠的翡翠佩。手中此時則拿了一把鑲金嵌玉的長劍,滿臉得意的大聲說道:“聽好了,爺爺就是沙門鎮新任鎮將封明封六郎!”
“才幾天不見,封老六你什麼時候居然還給自己升官了?”丘神功雙手抱頭橫刀越眾上前,來到封明的面前冷笑著道。“莫以為吹牛不用上稅,別以為在幾個生面孔前就可以說大話,也不怕牛皮吹破了。這裡誰不知道你不過是靠著你叔父封兵馬使才做上了沙門戍的副戍主,區區從八品的芝麻小官。怎麼,搖身一變,居然給自己封了一個沙門鎮將,你怎麼不直接說你是大謝砦兵馬使呢,那名頭豈不是更大?”
封明被丘神功揭破,不由惱羞成怒,見到以前一直被他欺壓連屁也不敢放一個的黑老丘今天居然敢如此硬氣,不由的怒道:“沙門戍被提升為中鎮的事情你難道不知?老子雖然沒有當上鎮將,可這回封兵馬使卻是已經明確授我為沙門鎮副將。新任鎮將還沒有到任,這沙門島便是老子說了算。”
“老子正好還要去找你們呢,聽說你狗日的這幾天趁我不在。持械襲擊同袍軍士,後又擅離職守,率部攜帶家逃跑。攻擊同袍,擅離職守,無論哪一條都犯了死罪。來人,先給本鎮將把他給抓起來,聽侯發落!”
“慢!”李璟冷喝一聲。
“你又算老幾?”封明提劍指向李璟,“你彆著急,老子一個個的都要收拾你們。欠殺的玩意,也不問問這沙門島是誰的地盤,居然敢動手傷我手下兄弟,一個個今天誰也別想走。”
張承宗和劉守謙一左一右上前,一個持竹節鋼鞭,一個拿多裝銅鐧,有如兩座鐵塔小山一樣的站在李璟左右。
“放肆!”劉守謙一聲大喝,聲若雷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眼前的這位正是沙門鎮新到任的鎮將李將軍,還不快上前行禮!”
饒是封明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一下子被這句話給鎮住了。
他半信半疑的看了李璟幾個人一行,臉上陰晴不定,猶豫沉默起來。前些日子,聽說原來在青州時的狐朋狗友劉七郎來了登州,整天在沙門島上欺負一下碼頭區那些窮苦百姓的他便扔下其它人,跑回了登州。一對紈絝從登州到水城,再到大謝砦,整日裡尋花問柳,爛賭狂嫖,過的是醉生夢死。正不亦樂乎之時,叔父封彰派人找到他,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帶著劉七郎去沙門島,並讓他想辦法讓劉七郎與即將上任的沙門鎮鎮將李璟結怨,為此,封彰還特意給他弄了一個沙門鎮副鎮將的新官職,比原先的從八品副戍主足足升了好幾級,一下子就成了從七品。
好不容易拉著劉七郎返回沙門島,路上他還吹噓著他在沙門島上是如何的大權在握。說是沙門島上不但有幾十戍兵者是他的小弟,另外還有幾百號的家丁、商團護衛都是他的人。說是隻要到了沙門島,那就跟到了天堂一樣,他們想怎麼玩就能怎麼玩。誰曾想,一入戍堡,看到的卻是滿營的斷手斷腳的手下。
一問之下才得知,那個一直不肯順從他的夥長丘神功前些日子先是與他們打了一架,然後帶著手下和家人給跑了。結果今天卻又不知道從哪帶來一夥人,不但把他們的一樁買賣弄黃了,還把所有人給打成了這樣。
封明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在打聽的丘神功帶來的那夥人只有六七個人,而且只是一群生面孔的時候,便立即把他的家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