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冷聲道:“封長史瞧不起在下鄉野村鄉出身不要緊,可卻不能把汙水沷到郡主身上。想封長史也是堂堂一州上佐,怎麼能說出這種汙人名譽之言。這一次相信大家量大就算了,但如果封長史以後再說這樣的沒邊際的汙人話”
“哈哈哈!”封彥卿一陣猖狂大笑,不屑的望著李璟道:“不然怎麼樣?別以為崔使君和於公收你做了門生,你還真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護城河邊有水,你也不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模樣。不過一鄉里田舍漢罷了,本長史和你說話,都是看的起你。小子,我封家的錢帛武器戰馬,可得拿好了,要不然小心他們會自己跑回家的。說不定,順帶著把你的腦袋也帶走了。”說完,也不顧崔芸卿等人面色,自顧自大搖大擺的走了。
崔芸卿和李汭都是一臉陰沉,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封彥卿居然能當面說出這麼一番不異於公開撕破臉面的話來。
“姓封的這是要宣戰嗎?”李汭捏著拳頭冷哼道。
崔芸卿也在疑惑,姓封的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說喝高喝醉了?可酒宴還未開始啊,那他怎麼說出這麼番話來呢?
李璟心裡胸膛起伏,怒氣集於心中。被人這麼當面指著鼻子罵鄉巴佬,鄙視嘲諷,就算是泥人也還有三分火氣呢。“恩師、昭王,學生昨日無意間聽聞,好像封彥卿似乎與宋溫在暗中來往,昨日封彥卿知道封亮受傷之事本來十分的憤怒,可據說他收到宋溫的一封信之後,不但怒氣全消,還十分高興。現在封彥卿一反常態,囂張無比,與他往日行為大有不合。事出反常即為妖,學生以為,封彥卿敢如此猖狂,定是因為他已經與節帥拉上了關係。要不然,他怎敢如此?”
“小人得志!”李汭恨恨的罵了一句。於節升調離任,他們的聯盟不免減弱幾分,如果封彥卿再得到節度使的支援,那這事情就復仇了。
崔芸卿想到的卻更多更遠,封彥卿一向狡詐,之前他們已經明爭暗鬥了大半年。可封彥卿卻都一直十分的隱忍低調,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來。現在封彥卿居然能如此得意,那說明他手中得到的籌碼已經十分的強大,強大到他似乎已經覺得自己一切盡在掌握了。
“恩師,封彥卿此人早晚是個禍害,不如我們先發制人。”李璟趁機提議道,雖然他有了刺殺的計劃,可那二十個高句麗武士讓他有些擔憂。如果能得到崔的支援,這件事情無疑成功率更高。
崔芸卿轉頭看了李璟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那一步。那一步下去,就是魚死網破,誰也不知道後果會是怎麼樣。封芸卿不是一個人啊,季玉,遇事要冷靜,衝動解除不了問題。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看到崔芸卿依然還是抱著原來的想法,李璟不由的有些失望。權利的鬥爭總是充滿著殘酷性的,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對於任何的來自於他人對於權力的危害和挑戰,這都是不容許的。都應該立即做出你死我活的鬥爭,要作出必與置之於死地而後快的反撲和報復的決心。現在崔芸卿他們站在上風,卻還心存溫和柔軟,他們沒有看清對面的封彥卿並不是溫馴的,這是一頭猛獸。
李璟止住了把刺殺計劃告訴封芸卿和李汭的衝動,既然他們不願意做,那就讓自己來替他們清除掉封氏父子吧。
第66章 毒酒
望仙樓的望仙閣上,於琄今天很高興,也許是登州司馬的這一年失意時間裡的沉澱,讓他今日終於有了涅槃之時。想想一年前於家全家被貶之時,他從淄青節度使貶為登州司馬,離任之時,在青州也舉行了酒宴。只是那場酒宴,除了那些官員的管家、家丁們帶了一點點禮物前來,根本就沒有幾個官員真正到場。出青州城門之時,一輛馬車載家妻子女兒,自己騎著頭青騾,剩下的就只有兩個老蒼頭家奴。
今日同樣是離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