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她沉重的眼皮。
她心煩意亂的翻了個身。
頭依然昏昏沉沉的,雙腳依然痠痛,雙人大床上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
昨天晚上答應李嗣源留下來商議事情完全就是一個錯誤,她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大膽。藉著商議事情的理由,最後居然拿出了酒來,結果她一時沒好意思推辭,就喝了一杯,然後是兩杯,三杯,最後她甚至一人喝了起碼有一瓶紅酒。
他真的變了,不再是過去那般的靦腆害羞,居然也變的這麼的狡詐起來。
酒精讓她鬆懈,讓她缷下防備。
結果一開始還很正經的李嗣源,漸漸話就有些放肆起來,最後甚至語帶輕佻挑逗,說了許多過份逾越的話出來。他甚至還想要去捉她的手,想要抱他,若非最後她把杯裡所剩不多的那點酒直接沷在了他的臉上,她都不知道最後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睜開眼,她又掀開衣服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昨晚在半醉半醒中確實沒有發生什麼對不起李璟的事情,確認她沒有讓那個曾經的義子佔到便宜。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她嘆了口氣。一切都很好。她依然為李璟守身如玉。
劉芸娘狠狠在填充著天鵝絨的柔軟枕頭上連錘了幾拳,又躺了下去。
她現在就想要多睡幾分鐘,昨晚是半醉的,可現在清醒過來了。
她還得繼續去面對李嗣源,這是個尷尬頭痛的事情,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了。李嗣源昨天確實很過份,過去他卻是堅守著那道線,從沒做出過過份的事情的。而現在。她還不能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一來她相信他昨天可能也只是一時酒醉,二來,她現在需要他。
這個需要不是個人的需要,她雖然曾經是李克用的妻子,後來又選擇跟了李璟,可她並不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相反,她還是一個比較重感情,很保守的女人。她就算和李璟沒有公開的名份。可也絕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確實需要李嗣源。
李璟出征渤海。可能一年之內都無法回來。而就在李璟剛走,李克用就已經與鄭從讜對調,接掌了河東鎮。劉芸娘做為山西總督,與李克用的河東鎮,如今一北一南相鄰著。
雖然她們曾經是夫妻,可不表示他們能和睦相處。
李克用重返河東,整個河東就已經開始動盪起來了。山西行省潛入了許多沙陀的密探細間,不斷的在串連蠱惑那些沙陀人,北地邊民,豪族等,他們收買、威逼、利誘,一面刺探山西的秦報,一面開始暗中做著破壞工作。
無疑,李克用回到河東後,是不甘心坐視秦軍對代北的控制的。特別是眼下李璟率精銳大軍遠征渤海的情況之下,他越發的覺得有機可乘了。在過去的這些天裡,劉芸娘過的有些焦頭爛額,每天都有大量的突發事情要處置,河東的局勢不斷在升溫,隨時有可能爆發戰爭,她這個總督雖然只負責民政,而且下面還有兩個左右巡撫在幫她,可她依然很忙。
她甚至忙的連兒子都沒時間照顧,完全把孩子丟給了奶媽和姆媽。在這種情況下,李嗣源雖然只是一個空頭都督,手下沒有一兵一卒,可在這個時候,山西行省越發的需要他們這三大頭在代北的威望,特別是在那些山西行省的沙陀人和那些北地邊民、豪族的影響力。
也許今晚過後她應該休幾假,理一理生活的頭緒,泡一壺上好的茶,親自帶帶孩子。
她拉了拉被子,儘管太陽已經曬到了床上,可是她依然覺得很冷。
自李璟將她安排到山西來之後,她就一直有一種孤單的感覺。她其實並不在意什麼公爵、什麼總督這些,她所期望的不過是在燕京城裡有一棟宅子,自己就在家好好的撫養兒子,偶爾李璟能過來住上一兩天,或者常常來看看她們母子,就一切心滿意足了。可李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