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郭蒙,幫我把揹包拿上,帶我走。”
郭蒙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客氣的語調:“關宇,秋葵說了跟我走,你放手吧。” …
關宇忽然一點也不理會現在已經是深夜,他用突兀的大嗓門喊道:“葉秋葵,是不是兩個男人為你拉拉扯扯,你很有成就感?”
我忍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我知道我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因為他給他的女朋友打了那個溫柔的電話而一個偏激就喊來了郭蒙,我很迷惘,我很心酸,我很奇葩,可是我也很傷心,這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我更擔心的是長夜漫漫,等到郭蒙帶我走之後,我是不是要拒絕他一起去哪裡住酒店的邀請,然後隨便找一個天橋混一晚。
這樣想想就感到有點悲壯,可是已經毫無退路了。
關宇看我不說話,他掃了一眼郭蒙,又看了我一眼,他大概覺得他掌握了全場,他淡淡地說:“秋葵,把你的朋友請走吧,我們要休息了。”
可是我也淡淡地接了一句:“要睡你自己睡,我要跟郭蒙走。”
說完,我給了郭蒙一個示意的眼神。
036那些低俗的歲月
郭蒙收到我的示意,順勢一拉,就把我的揹包拽了出來。
他淡定地問我:“外面有點涼,薄外套拿了嗎?”
完全無視了在一邊鐵青著臉的關宇。
就衝這件事,我覺得郭蒙這個人隱藏得有點深,尤其在發現他在看到關宇臉色鐵青的時候,臉色閃過的那些不易覺察的暗爽,我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可是我已經無意顧及這些,我只是想在此刻趕緊逃離叫關宇的男人,我一秒鐘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可是我還來不及踏出那道簡陋的大門,我還來不及奔向沒有關宇牽絆的康莊大道,這一切就如同幻影一樣被關宇的一句話狠狠地擠破:“葉秋葵,難道你又想用勾引我的那一招來勾引男人嗎?”
如果說我的心臟是靶心,那麼很好,他這句話就如同百步穿楊那個典故里面的畫面,我被一擊即中,穿心而過。
我想,關宇一直不待見我,可能跟我勾引他的手段有關。
有點低俗。
在我十八歲那一年,做過最低俗的事情,大概就是勾引了關宇。
我是在大概喜歡了他半年之後才對他動的手。原諒我用動手這個詞,是真的伺機而動。
那一天他可能心情不好,去到我打鼓的酒吧喝酒,我讓那個和我已經混得很熟的調酒師把他喊的新加坡司令換成了烈酒。
然後我自己偷偷溜回去各種風情萬種的打扮,當林蕭把他送回來丟在沙發上的時候,我按照電視劇裡面低俗的橋段,直接穿著睡衣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最後直接往醉醺醺的他身上蹭。
就這件事,我覺得自己挺犯賤的,半年前我還因為這件事失去了渣渣般的初戀,半年後我卻像遭雷劈了一樣不懂自愛自己設局讓自己爬上了關宇的床。
他醒來之後,後悔得無以復加,可是我卻淡淡地說,那是我自願的。
關宇的愧疚和糾結,成為了我們糾纏三年之久的開端。
他對我的態度的轉變,也是從這一天開始。
他丟掉上面還有血跡的沙發墊,冷冷地問我:“葉秋葵,你是不是有病?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的眼睛裡面擠不出眼淚,我若無其事地撒謊:“我覺得你條件不錯,攀上你我不愁吃穿。”
我承認我有點犯賤,我不敢把我愛你這三個簡簡單單的字說給眼前這個一覺醒來就態度大變的男人聽。
我挺活該的。我的口是心非和漫不經心,或者也是讓他厭惡我的理由,也有可能是他說我蠢,是真心話。我蠢得用這樣的方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