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妻不貞。”
寇英傑一陣黯然,卻是一時不知再說什麼才好。
“就這樣……”成玉霜緊緊咬著牙:“我成了武林中的敗類,再也無顏苟活人間,郭白雲也許認為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才對外面宣佈我死了。”
寇英傑再次的苦笑著,不便妄置一詞。
“這一切都是你師父乾的!你那個武林中公認人品武功均屬一流的師父做的……好事!”她的臉邊一時間起了一陣痙攣,晶瑩的淚光裡,更顯現出她的刻骨銘心仇恨:“你師父是一個度量很狹,個性偏激到極點的人!”她冷笑著道:“凡是經他認定的事情,任何人也難以改變。因此在他的這個罪名認定之後,我的一切都被犧牲了,包括我的聲望與名節。
那一夜,他曾親自拔劍,要想殺死我,我不甘心,我二人就在這座山的後面,展開了一場殊死之爭。”
寇英傑聽得有點不寒而慄。
“皇天有眼!”成玉霜聲音裡充滿了沉痛:“他的劍招原是高過我的,然而那一夜他卻是與我打了個平手,可憐我是如何的向他祈求,表白我的無辜,他卻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冷酷無情,若非是……鐵海棠的及時來到……”
“鐵海棠?”寇英傑實在是難以保持沉默:“前輩,請你說清楚一點,你老說的是哪一個鐵海棠?”
成玉霜苦笑了一下:“自然就是今天宇內二十四令的那個鐵海棠。”
寇英傑著實吃驚不小,一時為之瞠然。
“若非是他及時的出現,我只怕是死定了。”成玉霜冷笑了一聲:“只是對於他的救命之恩,即使到現在,我也並不心存感激!”成玉霜冷笑道:“因為他的即時出現,更加深了郭白雲對我的猜疑,使得我百口莫辯,當真是跳到了黃河也洗不清了!”
寇英傑一驚道:“原來是為了……他。”
成玉霜黯然的點了一下頭:“就是他——鐵海棠,一個身懷絕技,但玩世不恭的人。你也許還不知道,共實除了你那個死去了的師父以外,直到今天還不曾有外人知道,鐵海棠他是我一個遠房的表哥,我們之間還是親戚。”
“哦……”寇英傑悵悵地站起來,走向一邊,看著遠處,心裡著實氣悶得很。
成玉霜冷笑道:“但是他卻是一個用心不良的小人。我總算認清他的為人,郭白雲與他的仇恨,起因就在這裡。想不到一直延續了二十年之久,最後,終於是以一方死亡而結束。”
“不,”寇英傑冷冷的道:“對我來說,這個仇恨還沒有結束,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必當致力於殺死鐵海棠。前輩,莫非你不恨他?這樣一個人,還值得你對他寬恕原諒?”
成玉霜喟然發出了一聲嘆息!點頭道:“當時我確是恨他入骨,可是老實說,郭白雲才是我第一個懷恨的人,甚至於到今天,我仍不能忘記他的無情。鐵海棠雖然用心陰損,但是他卻是一個忠於感情的人。再說,我與他之間,始終保持著清白,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我輕視他,卻不恨他!”
寇英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苦笑道:“這麼說起來,前輩犧牲得太不值得,也太不應該了!尤其是先師,更不應該讓他老人家含恨而終!”
“他的確是含恨而終!”成玉霜緊緊的咬著牙:“這是他的報應!”
寇英傑悵悵地道:“他老人家以後可曾知道了事情的真象?”
“如果不知道,豈能含恨而終!”成玉霜冷笑著,兩行淚水又自奪眶而出。
“你已經知道了!”成玉霜落目於當空的一輪皓月,“二十年歲月悠悠,事到如今,我又能恨誰?找誰報復?死者已矣,過去的永遠是無法再追回來了。”
她消瘦的臉忽然現出了一種落寞,在她揚起的額頭上,寇英傑忽然發覺有幾道清晰的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