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還是別喝酒了，太傷身體了。”
唐若涵仰頭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接著眼眶微溼地看著陳夢寒開口。
“夢寒姐，你讓我喝吧，就當是……酒壯慫人膽了吧……”
陳夢寒看著唐若涵，要阻攔的手頓在了半空。罷了，想喝就喝吧，總比一直難受好一些。大不了最後幫她養養身體，養回來就好了。
唐若涵仰頭將那罐啤酒喝完，接著又拿了一罐。她向後靠著椅背，開啟啤酒後，兩手捧著也不喝。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垂眸語氣淡淡地開口。
“其實剛開始我養父對我還不錯。他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著卻只有剛四十的樣貌。也許因為他是不婚主義者，生活中少了很多雞毛蒜皮的事吧。
他說他年紀大了，周圍人一個個離開了他，突然感覺有些孤獨，這才選擇收養一個孩子的。”
唐若涵喝了一口啤酒，抬手揉了揉額角。
她平時的酒量特別好，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一罐啤酒喝完就有了些醉態。
“剛開始，他吃的、喝的、小姑娘喜歡的玩具一個都沒少過我的。但是他只安安分分養了我兩年。
十四歲那年，我幫養父打掃房間時，無意中發現了他的離婚證。自那以後，他就像是野獸撕碎了偽裝一般，毫不顧忌地露出了他猙獰的面目……”
唐若涵說到這兒頓住了話頭，陳夢寒卻聽到有些心驚。
明明是不婚主義者的男人，卻有一個離婚證。孤兒院裡年紀小，還沒記事的孩子不少，他卻單單選了一個早已記事的孩子。還有若涵剛剛說的最後一句話……
陳夢寒打了個寒顫，臉色難看，眼神擔憂地看著唐若涵：“若涵，你養父……那個禽獸是不是喜歡……喜歡小姑娘？”
唐若涵身子一僵，瞬間又緩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心一直在掙扎著，要不要捅破的話被挑明瞭，唐若涵好像徹底放鬆了下來。
她深呼吸幾下，淡淡點了點頭。
“沒錯，他喜歡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不過還好，我的高中強制住校，所以我大部分時間和他也碰不到。高三剛開始，因為他突然太過分了，我就跑了。”
“那戶口……你的戶口不是還在他的戶口本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