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讓他去看大夫,他還跟我生氣,說自己很好一點事也沒有。」
「你把那天離開之前的事,都仔仔細細說一遍。」
楊夫人臉色不太好看,她並不想回憶令她痛苦的一天,可也只能硬著頭皮仔細回想。
「那天沒有什麼特別的,我跟平時一樣約了小姐妹喝下午茶,早早地就出了門,還讓傭人阿香也一塊離開。哦,對了,臨走前,我還給他熬了安神藥。」
「安神藥?」
「對,這是我從老中醫那拿的方子,平常精神不濟喝下它,休息一會就能恢復精神。這方子我並不是第一次用,從前從來沒有出過事,只是讓人睡得比較安穩罷了。」
白向墨:「你回頭把方子給我。」
楊夫人應下。
「你離開家的時候,確定家裡沒人了嗎?」
楊夫人肯定道:「沒了,我們家人口簡單,只有我們一家五口,以及司機老王和阿香。老王開車送我,一直在車裡等著我,阿香則出門買菜去了。」
「阿香現在在哪裡?」
楊夫人擺手:「不會是阿香的,她那天還要給我女兒買糖果,我女兒喜歡的那家糖果店距離我們家很遠,來回還要坐電車。她除了買糖果還得買菜,來回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我回到家的時候,她還沒回來呢。」
「她現在在哪?」齊銘堅持問道。
「她和老王都在家裡。」楊夫人苦笑,「家裡現在住著一堆大爺,沒人看著恐怕我們回去的時候,房子都給拆了。」
楊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我丈夫的堂哥,很可能在我離開家的時候來我家了!那堂哥經常到我家借錢,可沒還過一次。畢竟是自己兄弟,我丈夫不好出面拒絕,平常都是我唱黑臉。
聽說他最近又折騰了什麼生意,又要借一大筆錢。之前他趁著我出門的時候,進了家裡要借錢。阿香打電話給我,我連忙趕回家,才把他給趕走的。」
「堂哥叫什麼名字?」
「他叫楊剛。」
楊夫人說起這個名字,臉色就十分難看,恨恨道:
「就是他一直煽動族裡的長輩們,想要讓我過繼族楊家男孩做繼子。以前我丈夫還在的時候,他就一直動這個心思。我丈夫離世之後,他蹦躂得更歡了。」
楊夫人氣憤極了,現在都是民國了,竟然還有人如此愚昧!
她曾經說過會讓女兒招婿,可依然不能讓他們滿意。
楊夫人以前覺得自己是個厲害的,能夠鎮住所有場面,如今才知道大家當時不過是給她丈夫面子罷了。
她的丈夫看似躲在她身後,凡事讓她唱黑臉,可大家都看出來她丈夫是什麼態度,不敢不當一回事。
彼此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可當她丈夫離世,這種平衡就被打破了,她們母子的處境就變得艱難起來。
在大上海不像在鄉下,不會那麼容易被人奪走財產,可若是天天有人上門,也不厭其擾。
他們還佔了個孝字,很多人還不會覺得他們不講道理,覺得找個繼子傳宗接代天經地義。
而警察局更是不敢招惹,他們吸血屬性不比這群人好多少,一旦沾上恐怕更難擺脫。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死了我的丈夫,只有我的丈夫死了,他才能吃『絕戶』!」
楊夫人惡狠狠道,從前沒有多想,現在才發覺有那麼多不對勁的地方。
「呵,難怪他這麼積極要過繼,都是他早就盤算好的!之前他就曾使壞,讓他老婆的妹妹勾引我丈夫,要不是我丈夫不是個好色的,就被他得逞了。」
楊夫人心臟跳得非常快,呼吸都有些急促和艱難起來。
「他早就對我們不滿,我們一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