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你要不要聽我說?”
“哦。”
“從他堅持跟著我們離京,我就覺得不對勁。”
“那不是他喜歡你嗎?”許少初突然發現自己可以很自然得把這個詞用在兩個男人身上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也。
“你信嗎?”
“你也覺得很可笑,是不是?”言外之意,你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憑什麼讓我信你,不懷疑你有其他目的呢?
雲響本來覺得這個許少初是沉默寡言謹小慎微的一個人,沒想到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伶牙俐齒不輸齊然。
“你真的不相信我喜歡你?”
“不是在說齊然的事嗎?”許少初本是想借機嘲弄對方,這一聽不對,發現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冷靜得轉移話題。
“既然你心中已經對齊然有了定義,我再說的話就變成那種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的小人,這不是君子所為,我決定就此打住,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信任問題。”
“有件事,我也只跟你說,齊然那晚在這裡拜祭過一個朋友。”
“這個啊,他跟我說了,他和周家的小少爺周牧是朋友。”
“他願意告訴我們他跟周家的關係,而你什麼都不肯說,所以目前來說,我還是覺得他可信。”
“你那麼想知道我的過去?”
“就算你用這種有歧義的語氣跟我說話,也不會打消我對你的懷疑。”許少初注意到雲響自踏進周家祖宅開始就四處環顧,偶爾還會蹲下身體撥動一些泥灰,“你在找什麼?”
“有人在我們離開後,來過這裡。”
這是他們借宿過的那間院子,地上的腳印看似雜亂無章,但依稀能分辨出除了他們四人的腳印外,還有另外兩個陌生人的。這裡被外面的人稱之為被神詛咒的鬼屋,談之色變的居民肯定不會進來。
雲響咂了一聲,如果他能得知有人在打聽周家的事,那麼別人一定也能知道。
“你怕死嗎?”
“如果我怕死,一個月前我就不會瞞著師父出來刺殺你,我指的不是殺你,你知道我的意思。”
“如果是比死更可怕的呢?”
聽到這裡,許少初停頓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似乎接下來的話他並不太願意提。
“我對於自己最早的一段記憶是在一個山洞裡,那裡有著胳膊一樣粗細的鐵柵欄,不見天日,陰暗潮溼,雖然師父每天都會給我送吃的,但我不知道什麼是甜什麼是鹹,什麼是暖什麼是冷。我以為離開了那裡,我就會找到一些真實的東西,但是外面什麼都沒有,我就像行屍走肉一樣,直到我發現了禁地的靈位。如果你現在告訴我,因為前面有不可預知的危險和恐怖而讓我放棄,要我回到那樣的日子,我不會介意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踩著你的屍體去尋找真相。”這是許少初一口氣說的最多的一次談話,查詢真相是他存在的唯一意義,但是這個平靜的語氣實在不敢恭維。
最初,雲響以為這人是冷漠,現在看來是冷靜。
他本來就沒覺得這種程度的威脅可以嚇退這個人,如果這麼容易就退縮,那讓許少初的師父師哥情何以堪。只是不嘗試一次,他怕自己將來會後悔沒有阻止過這個人。
“我是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是真的越來越懷疑你了。你瞭解我,知道我的敵意,你、卻選擇來幫我。”
“不,我不瞭解你,至少我不知道你有那樣的過去。而且,事實未必是你猜測的那樣。”
“言歸正傳,你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我們的交易還有效。可以繼續說你在這裡埋下了什麼陷阱嗎?”
雲響很討厭聰明的人,主子是一個,齊然是一個,現在又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