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諮詢臺沒人敢說她半個字。自打見識了她被董事長叫走的架勢後,誰還敢太歲頭上動土啊。大家背地裡都笑自己從前太天真。
原來還以為方針只是攀上了一般的高枝兒,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雞犬升天了。有人甚至後悔一開始沒抓住機會跟方針搞好關係。現在真相大白後再套近乎總有點刻意的感覺。
但不管怎麼說方針現在沒人敢動她,繁重的工作也不會給她做。方針的日子過得比從前無聊了許多,甚至覺得有點荒廢人生。
到了晚上快下班的時候,她終於下定決心給盧教授打個電話,為昨天的事情道歉。結果手機拿出來正在那兒翻通訊錄呢,一團黑影從天而降,將她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
方針抬頭一看,嚴肅一臉認真地望著她。方針立馬露出糾結的表情,手機卻一下子被人奪了過去。
“走吧,有電話上車再打。”
這話說得太曖昧了,簡直跟皇帝的立後昭書沒什麼差別了。董事長親自接她下班,兩人還同坐一車。這在那些八卦的女人聽來跟同居是一個意思。大家毫不掩飾臉上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一道道炙熱的目光簡直要把方針烤死。
於是她立馬收拾東西,以最快的速度跟著嚴肅離開,搭了電梯下樓去取車。
當終於逃開那些目光後,方針忍不住輕嘆一聲。然後她問嚴肅要電話:“把手機給我,我要打電話。”
“給誰打?”
“盧教授。昨天就這麼走了多得罪人,那是我的大學導師,最近還給我介紹了不少活兒,我得跟
人道個歉。”
“本來呢你要打這個電話我也沒意見,不過……”嚴肅邊說邊拉開方針的包,把手機扔了進去,“現在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為什麼?”
“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之後你就會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這人唱得是哪一齣?這麼神神秘秘的。但嚴肅的舉動顯然勾起了方針的好奇心,她暫時忘了電話的事情,坐上對方的車後離開深藍。
他們去了離這兒不遠的一家酒店,嚴肅似乎一早就開好了房間,領著方針直接上到四樓,掏出電子鑰匙開了門後,對方針做了個“請”的手勢。
方針大大方方走了進去,原本一臉從容鎮定。結果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套房客廳裡坐著的駱駿輝,立馬臉色一滯。
她轉頭看嚴肅,那眼神明顯是在問:“這怎麼回事兒?”
“我請駱先生過來,是想讓他親口跟你說件事情。”
嚴肅說著把方針帶到沙發邊,將她整個人摁了進去。然後他轉身去到飲水機邊,親自為兩人各倒了一杯水。將杯子擺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後,他示意駱駿輝:“開始吧。”
方針沒有插話,一臉期待地望著駱駿輝。對方顯然讓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兩大口,這才開口道:“方小姐,以後你別跟盧教授走得太近。”
沒頭沒腦一句話,方針聽不明白,自然要追問:“為什麼?”
“昨天那樣的飯局,其實我們跟盧教授經常一起吃。不光是盧教授,現在高校的很多教授都時不時會跟我們一起吃飯。這種飯局表面上看起來很正經,內裡其實很骯髒。”
方針不是傻子,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其實那種類似於拉皮條的飯局她也是聽聞過的,只不過她跟盧教授關係不錯,對方一直以來都給她一種穩重可靠的知識分子形象。她無論如何也沒料到昨晚的那個飯局,竟是她曾經聽聞的那種型別。
這事關一個長輩的清白,方針不能不謹慎:“駱先生,您說這話有根據嗎?”
“我自己就是參與者,你說有沒有根據。其實現在這種事情也都稀鬆平常了,大家心裡都有數。你就說昨晚的飯局,一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