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旺媳婦應著,退了下去,一回家就親自往鐵檻寺給王熙鳳報信。
鳳姐剛乾這行當不久,心裡本就發虛,聽說太太知道了,也便不敢再說什麼,正好晚上又有饅頭庵的老尼跟鳳姐說張李兩家的恩怨,想讓鳳姐幫忙。
鳳姐自己一屁股屎還擦不乾淨,哪有心思管別家的事兒,“我們家老太太、太太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們管這些事,若知道了,少不了一頓數落,我犯不著為了那點銀子去蹚這個渾水。”
老尼又勸了一番,見鳳姐心情不好,再勸就要翻臉了,也只得罷休。別為了那兩家得罪了賈府這尊大佛,就不划算了。
這日喪事料理完畢,鳳姐便帶著寶玉回家,在賈母屋裡見一切如常,知這事並沒鬧開,心裡不由鬆了口氣,下午便自己到王子萱屋裡請罪。
王子萱少不得沉下臉數落她,道:“咱們是缺銀子使還是怎麼?要你冒險去做這勾當。”
“是我糊塗,就是看著別家奶奶也做,都沒出什麼事,我就跟著湊了一份。”鳳姐低著頭道。
“別的奶奶去幹,你就幹,別的奶奶殺人,你也跟著去不成?”王子萱冷笑一聲,“沒出什麼事兒,你就不想想萬一出了事,得連累多少人,這邊不說了,罷官抄家是難免的,還有咱們孃家呢?你以為你舅舅如今位高權重,你就可以肆意妄為了,殊不知多少人眼紅你舅舅,盯著王家的錯呢。咱們不說謹慎,反倒還給你舅舅添亂,她真是白疼你了,這麼多年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還道你精明能幹主意正,沒想到你竟是個這樣的糊塗人。”
鳳姐又是哭著懺悔了一番。
王子萱見她平日的潑辣勁兒都沒了,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又想起英年早逝的大哥,不由心軟下來,嘆著起氣道:“幸虧發現的早,現在給你收拾爛攤子還來得及。少不得又要去求你舅母。”
至次日,也顧不得家中事務,王子萱就跟王熙鳳親自往王子騰家去了一趟,對賈母只說是王子騰夫人身子不好,過去瞧瞧。賈母倒也沒在意。
王子騰夫人聽了,又少不得把鳳姐一通數落,當即就叫了人,打聽與鳳姐合夥的是何人。先叫王子萱和鳳姐回去等訊息。
過了兩日,賈璉與黛玉回來,又近年下,王熙鳳忙的腳不沾地自不用說了,就連王子萱也不得不出來幫忙。
賈政又跟她說了過了年讓寶玉、賈環、賈蘭參加童子試,王子萱道:“這事我也不懂,只要老爺看著三人文章做得像樣就讓他們試試罷了,就算不中,也能有些經驗。”
賈政便帶著三人往李守中府上去了一趟,李守中親自出題考了三人,見三人的八股文章雖不說多出眾,卻也能下場了,便答應了。
家裡這便又是一番人仰馬翻,考試就在二月,過了年去是肯定來不及的了,只得委屈三人,臘月初就出發。。
乍聽孫子重孫子要離開家,賈母哪捨得,少不得哭了一場,又親自給三人打點路上考場上要用的東西,恨不得把家都讓三人帶上去。
王子萱見了就勸道:“珠兒在那邊呢,還能委屈他們不成?他又是過來人,考場要用什麼,他比咱們清楚。”
賈母這才放下心來,又罵賈政,“既然王爺那麼早就說了這話,你怎麼早不說,拖到現在才說,害的三個孩子連年都得在路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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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賈政心知是自己沒考慮周到,只得低頭受訓。
至臨行這日,賈母、王子萱少不得又哭了一場,看著三人上了車,才依依不捨回來。
剛送走寶玉三人,黛玉又病了,王子萱一顆心不禁就提起來,生怕林如海這一去,寶玉也下了江南,黛玉心緒鬱結,舊病復發,這幾年的調理豈不是藥前功盡棄。便忙請了太醫來給黛玉診脈。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