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問,朝廷裡哪一個比得過親家,他為官又很有分寸,也得聖上喜歡。”賈政道。
親家高升,王子萱自然是隻有高興的,她又不禁想起李紈,看她的神情打扮,想必是已然知道了一兩分訊息了。她靠到引枕上,鬆了口氣,李紈孃家風光,家裡的姨娘通房自然鬧騰不到哪裡去,珠兒也會看在岳丈的面兒上有所收斂。這下小夫妻倆的事兒,就不用她多操心了。
於是也就再沒跟李紈提起通房的事,倒是把家務交了一半給李紈,自己則又閒下來,不是到賈母處說笑,就是與薛姨媽話家常。
一眨眼就是李守中的生辰,李紈給父親慶壽回來,臉上更是常常帶著笑影兒。
賈母還納悶,“珠兒媳婦這趟回來,神采飛揚的,倒是開朗了不少,看來小夫妻在那邊日子過得不錯。”
王子萱就給賈母悄悄說了李守中的事兒,賈母道:“怪不得,別看這侍讀學士品階不高,卻是天子近臣,是在聖上面前能說得上話的人呢。”
王子萱道:“可不,任命文書估摸著這兩天也就該下來了。”
話音未落,忽見賴大家的滿面喜色進來,“恭喜老祖宗,恭喜太太,蔣姑爺才被點了侍讀學士。老爺讓奴才進來報喜。”
屋中人都是一愣,還是王子萱先反應過來,“你說是蔣姑爺?”
賴大家的道:“正是,姑爺少年有為,大姑奶奶真是有福氣。”
賈母、王子萱不由都是一陣狂喜,忙讓人準備了賀禮送去。
不一會兒、邢夫人、尤氏都過來賀喜,就連王熙鳳也挺著肚子過來,李紈也來了,卻不似前幾日那樣神采飛揚,好像又恢復了那沉默溫順的樣子。
王子萱心思一轉便明白了,不由苦笑,她心裡定是不快的,對家裡人倒還罷了,日後見了元春姑嫂兩個難免尷尬。
但她一時也顧不上安慰兒媳,忙打點了賀禮送去,又要元春有空回來說話,想問問內情。
賈母卻道:“她這幾日必是忙的腳打脊樑骨,哪有空過來。”
王子萱笑道:“老祖宗說的是,媳婦高興糊塗了,”蔣正謙初入仕途就是正四品,入閣拜相指日可待,眾人還不都上趕著巴結,元春自然是要好一番忙碌了。
王子萱不由慶幸當年自己沒有讓元春進宮,若在宮裡她此刻還是個女使,步步艱難的經營著,可如今卻已是四品官太太,過不了幾年,身上的誥命不會小了。
又過幾日,各家賀禮也都送完了,元春抽空回孃家來,大家又是一番當面道喜。
“姑爺這不聲不響的,怎麼就得了皇上青睞?”賈母就不禁笑問。
元春笑道:“說來也是巧,上個月十五是忠順王的壽誕,請姑爺過去看戲,誰想陛下也親去了,沒幾句話就認識了。叫到宮裡說了幾次話,這事兒就成了。”
王子萱笑道:“這也就是姑爺有本事,有些人天天在陛下眼前晃,也不一定能得陛下青睞呢。這下你公公那邊也沒話說了。”
元春抿嘴一笑,又說了各家送來的賀禮等閒話。賈母乏了,王子萱、元春母子便回屋說起了私房話。
元春皺眉問道:“說起來,大嫂不會因這事不高興罷?”
王子萱道:“她不高興有什麼用,這還不是聖上的意思,又不是我們用了什麼不好的手段搶來的。”想了想又道:“你大嫂也是個明白人,你私下跟她說說話,她也就想開了。”
元春點頭應了。
王子萱又道:“按理這時我是不該說這喪氣話兒,可姑爺一入官場就如此得意,可別鋒芒太露,反招來禍患。”
元春道:“我和姑爺都省的,他整日誠惶誠恐的,還說如今反倒要比從前活的更小心了呢。”
蔣正謙這樣懂得收斂,不但沒讓皇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