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事情早已經成為了歷史,盛韜如此坦蕩,他又有什麼理由去介意一段他都是配角的往事?
但他還是會吃醋。
那就哄著唄,結果她發現,他不止適合創業開公司,他還尤其適合開染坊。
這幾天,徐朝宗是走路帶風,神清氣爽,這樣的狀態一直維持到進家門前,果真應了孟父的那句話,他不去電影學院是屈才了,演藝界少了他的涉足才是遺憾,一推開門,他就自動進入酸死人不償命的醋缸模式。
“那的確要治一治他。”
小頌輕聲給她出了好幾個主意。
婚紗穿好,孟聽雨跟另一個店員將簾子拉開,她牽著小頌,店員幫忙牽著裙襬,一步一步地走到他們面前。
殷明抬頭看了一眼後,又垂頭揉後勃頸,低聲咒罵徐朝宗。
徐朝宗只掃了一眼,視線被旁邊的孟聽雨吸引。
他這些年來,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不會過多的關注別人,即便是前世,他跟王遠博後來的關係那樣要好,但跟小頌相處也是客氣得很。
只有王遠博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新娘,大步上前,真心誇讚:“特別美。”
本來這樣的場合觸動人心,在場唯一的一對情侶卻沒什麼特別反應。
哪怕嘴賤如殷明,也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起鬨。
他們都明白,徐朝宗能追到孟聽雨,已經夠令人意外了,現在兩人戀愛年多,還沒結婚的意思,難道是老徐不想嗎?那當然不是。
徐朝宗的親人朋友們都很有分寸。
當然也是被他給練出來了。
大家都很有分寸,不會拿這種事以起鬨的名義詢問孟聽雨。
試過婚紗後,準夫妻王遠博跟小頌做東,請他們吃飯。氣氛很輕鬆也很熱鬧,一向不怎麼在外面喝酒的孟聽雨,也喝了幾杯,王遠博很會安排,連代駕都提前找好。在外面吃飯,孟聽雨如果喝酒,徐朝宗就會沾沾嘴唇,不會喝太多,下了車後,他很輕鬆地抱起她,還好現在很晚了,也沒碰上同一棟的鄰居們。
她的酒量其實還不錯,但還是故意醉醺醺的靠在他的肩頭,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周圍靜悄悄,她都能聽到
他的心跳聲。
九月份,天氣依然炎熱,這一路回來都出了點薄汗,徐朝宗自覺地拿起睡衣去了客衛,等他衝完涼回房,卻沒在房間看到她。
一邊歪頭用乾毛巾擦頭髮,一邊抬腿往衣帽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吸引,好像被人點了穴一樣,不得動彈,傻了般的看向側著身子對鏡子繫帶子的她。
孟聽雨洗完澡後臨時起意,想起今天才收到的伴娘服,一時意動,想要換上試試。
伴娘服都是小頌另一個多年好友親手設計而成。這個朋友沒在燕市,拿到她們的尺寸後花了快一個半月的時間才有了成品寄過來。
跟後來的一字肩或者抹胸禮服裙不一樣,孟聽雨愛極了這禮服飄逸靈動的蝴蝶袖,淺色布料在燈光下有著珠光般的光澤感,如一抹湖光。
她本身膚色如白瓷般細膩,在鏡前微微轉身,裙襬揚起。
對上徐朝宗的目光,喝過酒的關係,她臉上紅暈未褪,愣怔幾秒,“……我試試伴娘服。”
他視線黏著她不放,走上前來,站在她身側,伸手牽住了那根系帶,俯身,幾乎是用氣息音回她,“是要系這根帶子麼?我來幫你。”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跟細帶有什麼,手指不經意地拂過她的鎖骨,她感到癢意,一邊笑一邊躲開,卻直接抵著那一面鏡子,冰涼的觸感在脊背上揮之不去,她瑟縮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他強勢地靠近了她。
這下後背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