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感情那一段婚姻中,他沒有做過超出道德底線的事,她更沒有。
“是。”
想清楚後孟聽雨大方地承認,“他沒來,他拜託了我們共同的朋友送的。”
我們?
徐朝宗差點笑不出來。
他發現他現在敏感得很,聽不得這樣的詞。
他隱忍,表面上卻裝作雲淡風輕、渾不在意,“原來是這樣。”
孟聽雨瞥他一眼回:“你也不用猜測什麼,我跟方以恆後來見面次數很少……”
話到此處,她遲疑了一秒。
準確地說,在她媽媽住院前,她跟方以恆那十幾年裡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但是她媽媽住院的日子統共加起來也就一個星期,那一個星期裡,方以恆跟她碰面的次數也不多,他也很忙,每回他都是匆匆過來,又匆匆離去。
連她媽媽在醫院也只見過方以恆一次。
徐朝宗何其敏銳,別人可能不會捕捉到她一秒的遲疑,但他不會錯過。他趕忙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
徐朝宗卻不相信,他微微俯身,注視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聽雨,你剛才猶豫了,我看到了。而且你每次不自在的時候,你會去摳東西。”
孟聽雨此時此刻,果然是在摳瓶身上的那一圈薄膜標籤。
他指了指她手上的動作。
孟聽雨:“……”
生怕她說出“關你什麼事我不想說了我走了”這樣的話,徐朝宗能屈能伸,向她低頭這種事他從前做過無數次,此刻也是駕輕就熟,他語氣緩和地又道:“其實也沒什麼,你知道我的,我也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而且,你之前也說了,我們已經……離了。”
後面兩個字他說得很輕。
這是他極力想避開的事,如今卻不得不承認,還得以此為由來降低她的戒心。
“確實我不該再問什麼,也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也清楚我沒立場跟資格。而且,我們認識快二十年,彼此是什麼人都知道,我還不至於眼盲心瞎到去懷疑什麼。”徐朝宗儘量平靜地說,“我只是有點疑惑,有些事情想不通,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是我今天太唐突了。”
明明知道是他在偽裝,但孟聽雨也得承認,他現在這
() 表情、這些話,的確讓人舒坦。()
有些事無所謂講不講。反正她現在心情也還不錯,說幾句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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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孟聽雨臉上神情也坦然,“你還記得我媽之前住院準備穿刺嗎?那天彩超結果不好,我還給你打了電話,然後我就在醫院碰到了他,他就是那個幫了我們很多忙的方醫生。”
徐朝宗猛地停下腳步。
原本偽裝得很好的鎮定表情幾乎一瞬間要裂開。
他怎麼也沒想到,當時他無意間聽岳母跟她提起來的方醫生,竟然是方以恆?!
可是她跟岳母的語氣再正常不過,他以為是醫院裡一個態度不錯很負責任的醫生。
“當時他給我介紹了醫院裡權威的甲乳外科的教授,這事我是真的很感激他。在穿刺結果沒出來之前,我很怕,我瞞著我媽,也不敢說給我爸聽,其實那段時間我壓力蠻大的。”孟聽雨早就放下了從前的種種,再提起來時,也沒了埋怨,語氣尋常,“你那段時間也很忙,我聽你助理說你一天都睡不了幾個小時,那這事我也不好麻煩你……”
徐朝宗聽了這話,氣息不穩地看向她。
麻煩?
她竟然用麻煩這個詞?
他們那個時候不是夫妻嗎?她竟然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