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廣仁可以肯定了。
“你的意思說,是老子的兒子掌握了什麼狗屁配方,然後你們這票人才變得跟妖怪似的?”
張耀祖咬著駱駝煙,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仕廣仁。
虎豹騎座點點頭,嚴肅道:“你不信?”
張耀祖搖搖頭:“不是不信,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我這個兒子……算了,就這樣吧,老子對不起他。”
這個人到中年的漢子,卻沒有那種人到中年萬事休的頹廢,反而有一種厚重和勃,眼神中透射出來的,是一種堪比熱血青年的狂熱。
狂信徒。便是張耀祖了。
“嘿……你居然也有認錯的一天!”
仕廣仁嘲弄地看著他。
張耀祖低垂著眼皮子,突然掏出一把大口徑手槍,這是一把繳獲來的沙漠之鷹,本來是一個美軍中尉的收藏品,並不能夠當做戰鬥武器使用,不過對於張耀祖來說,這槍力道夠大,樣子又帥,裝逼的好東西。
“你再放個屁試試?”
張耀祖盯著仕廣仁,冷聲說道。
那目光看著他,就跟看著一條死狗,看著一具屍體一樣的冰冷。
仕廣仁沒有理他,將罐頭熱好後,筷子夾著一片香菇,眯著眼睛,略有嚴肅地說道:“你那個兒子,絕對不可小視,是遠你我之上的人物。”
“還用你說?十二歲就可以給老子手下做教官的種,你當是什麼蜜罐子腦袋草莓崽子?”
張耀祖吐了個菸圈,看著天頭,道:“這小崽子,像我。”
仕廣仁沒有再說話了,吃著罐頭,想道:世事無常啊。
的確是世事無常。
江心島實驗室,孫老再度宣佈分析失敗,氣急敗壞地暗地裡咒罵:“真他**的想把那個小子逮住了爆打!”
能夠讓一向沉穩的孫老都這般的憤怒,可見張賁的不理不睬還是真的很讓人痛恨,身懷神器,也只有大能者才怡然不懼周遭無數人窺視。
你能耐我和?
沙洲市的一家賓館中,黃四郎破天荒地過來走了一遭,眾人在那裡吃著自助餐,黃四郎和張賁並排站著,他一邊夾著菜一邊問道:“阿爾瓦耶夫的資金到位非常快,這個老毛子對你看來是有所圖。”
“喬治亞是個小國,他在那裡已經沒有潛力了,最重要的是……在這兒,至少他不會突然被*掉。”
張賁手裡拿著夾子,轉頭看著黃四郎,一語道破天機。
黃四郎笑了笑:“你倒是說的透徹。”
“那個死胖子當初找上伊凡,又何嘗不是什麼都想一邊?不過在我這兒,他半分便宜沒有撿到就是了。我和他之間,早就清爽了。”
張賁平靜地說道。
黃四郎嘆了口氣,道:“你是裝傻呢?這個死胖子打著什麼心思你會不知道?你說清爽就清爽了?他可是所圖甚大喲。”
兩人都是搖頭笑了笑,那邊老孫已經整理好了位置,邊上關山的神色已經恢復了諸多神采,站起來,給張賁拉開了椅子。
倒是顯得恭敬。
“關兄大可不必這樣拘謹。”
張賁看著關山,正色道。
“心有慚愧,心懷感激,沒齒難忘。”
關山一臉的慚愧和感激,看著張賁,邊上老孫讚許道:“你堂堂大關刀的傳人,倒是個情種,不錯。”
“慚愧。”
關山低頭抱拳,自是羞愧難當地別過頭去。
老孫給他淺淺地倒了一杯碧螺春,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關有信這人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小子,不過你倒是和你老子不一樣,很有立場堅持,關家倒是後繼有人。”
“孫先生和我父親有舊?”關山小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