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賁的感知力極強,他知道,就在這移門外面,恐怕有十幾個槍手隨時準備著衝進來,雖然是一場生意,一場買賣,可是中國猛虎的名頭,在財閥集團之中,不可謂不響亮。
三井財團上下,哪怕是武道派,也是明確地感受到了這種威脅。
如果激怒這樣的怪物,該是何等的噩夢。
只是,三井友住的暗地行為,卻又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或許是激怒張賁,讓他報復三井家族?
誰知道呢。
“生意慢慢談,我們先飲酒助興。”
三井友住拍拍手,這時,梅花探雪圖的移門開啟,一個身穿和服盛裝的美*女跪坐在外面,她低著頭,畫著古樸的裝束,長烏黑垂下,宛如漢代的飾,能夠看到她的一身裝扮,都是極盡似漢服一般。
“天之女,進來吧。”
三井友住微微一笑,彷彿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張賁看著那個美*女,認了出來,這便是那個組合的日本美*女,三井天之女,似乎是三井友住的孫女。
“張、張君,請、請多多指教。”
三井天之女雖然化了妝,可是並不濃重,只是有著粉色的唇彩,還有極為稀薄的一側面霜,描眉之處,更是模仿了東晉青黛畫眉的技法,看上去更是美貌無比。雖然身穿和服,卻是大不一樣,這盛裝,本就是吳服水裝,極為華貴,乃是南陳富貴人家的裝扮,尋常人是無法知道這種穿法的。
另外一點,就是如果有女子這樣穿著,便是主人家將這女子獻給貴客,為其暖床,沐浴更衣,服侍就寢,箇中好處,自然是讓大多數人垂涎三尺。
張賁知道一些,但是不多,不過還是看著三井友住:“三井先生,這是……”
“天之女的舞蹈很不錯,而且唱歌也很動聽,如夜鶯如黃鸝,相信張君會喜歡的,酒宴助興而已,張君不必多想。”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靜,讓人甚至一點懷疑的頭都沒有,這個老頭的城府之深,恐怕遠在黃四郎之上。
身旁的十六號和十五號並不知道這些花頭,甚至連這些江湖上的暗釦也是完全不知曉,這種東南之地,吳越風俗,想必沒有一點點底蘊,也是完全不明白了。
三井友住顯然對張賁研究的很透徹,並且對其背景有了一定的認知,他在試探著張賁,張賁知道,但是這種事情,放在明面上說,是說不出道理的。
“不知張君喜歡聽什麼,喜歡看什麼。”
三井天之女的精緻面容,紅唇貝齒,倒是晶瑩剔透無瑕粉嫩,這世界上最是迷人的,興許就是少女的清澈紅唇,三井友住喝著茶,眼睛的餘光卻盯住了張賁:這頭中國猛虎,難道真是不近女色?不對,這頭猛虎有女人,而且身邊也不缺女人,他需要女人的……天之女,看你的了。
十五號和十六號饒是受過堅定的訓練,意志力乎常人,同時有著絕對強悍的自豪信仰,但是看到這個美*女,還是心中癢癢,讚歎了一番。
巫行雲則是大相徑庭,在他眼中,美人如白骨,再美麗的女子,落在他的眼中,也是行屍走肉一般。這便是瘋魔無比的人,這便是癲狂無邊的人。
整襟危坐,張賁請嘬一口清茶,道:“我聽說‘吳王破陣’的殘譜流落日本,不知道天之女能不能表演一番?”
他出乎意料地稱呼了三井天之女的名字,聽上去無比情切,讓三井友住非但沒有欣慰鬆口氣,反而是心中凝重起來:這頭中國猛虎的嗅覺,還真是令人驚訝的好,這個男人,真的只有二十歲嗎?
或許,三井友住無法明白的一句話就是:透過現象看本質。
“真是失禮了,我也只會其中的一段青鋒劍。”三井天之女微微地欠身,因為是吳服盛裝,所以衣襟很低,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