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叫她們後悔搞這事出來。”
蔣夢瑤見她神情篤定,不禁問道:“娘有何良策?”
戚氏彎了彎唇,雖說如今她已經三十好幾,但看起來卻依舊瑩潔光潤,美玉無暇,此時笑起來,更是比那春光還要明媚,說都:
“哼,這些年府裡的進賬越來越少,公爺在世時他們不會覺得,只當公爺沒了,府裡的各項開支用度還能和從前一樣。但就你小時候有一回,公爺帶著軍裡的賬房先生回來掃了掃府裡的賬目,就查出那麼多的虧空,如今已經十多年過去了,公爺也懶得應付府裡這些事兒,全都交給了你孔家嬸孃去做,可是你孔家嬸孃,手段的有的,但管事之時手裡未免太鬆,她又是個好排場,公爺一去,府裡沒了來源,雖說有幾處莊子,但產息太慢,她又素來瞧不起商鋪之流……看著吧,三個月內,我必叫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投鼠忌器!”
蔣夢瑤對於自家孃親的本事也是心裡有數的,知道她並不是像外表看起來那樣柔弱,若是真的柔弱,可就絕對在蔣源羽翼未豐之時,憑一己之力撐起了大房生計了。
至於孔氏她們,蔣夢瑤可沒那麼多的同情心,從以前到現在,她們給大房使得絆子已經夠多了,之前也是因為還在同一屋簷下,做的不能太絕,才忍到今天。
而這些年,戚氏也早就忍夠了,自從她和蔣源第一次被趕出國公府的時候開始,就算後來回去了,老太君和孔氏也是沒有再管過大房死活的,一切開支用度,應酬來往全都是大房自己走的帳,從未在府裡得到過什麼幫襯救助,更別說,老太君偏心,處處幫著二房對付大房,就是孔氏也是多次對戚氏搓圓捏扁,這些事情單個兒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是積累到這麼多年,小米粒也搓成了大飯糰,再叫人難忍了。
和戚氏說完了話之後,蔣夢瑤覺得心裡好受一些了,其實這些事情要是擱在懷孕前,她還真沒放在眼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蔣毓瑤敢進祁王府的門,她就敢把她打出去,事情真鬧到那副田地,她可是不會顧及什麼顏面的。
回到了祁王府,高博還沒回來,蔣夢瑤覺得有些累,就先去房裡睡了會兒,再睜眼的時候,就看見高博一臉明朗的出現在愛她面前。
蔣夢瑤像是小貓一般蹭了過去,高博也乾脆順勢躺下,將那小貓兒摟入了懷,說道:
“如今不同往日了,你的身子貴重,整個上京除了皇宮,沒有誰有資格將你招去,就是太子府也不能,若是以後不願意去,那就不去,這些事我總還能縱著你的,不用怕誰說話。”
蔣夢瑤聽了他之言就知道他應該是知道了今日秦氏喊她過府的事情了,聽他這麼說,心裡可開朗多了,順著點了點頭,說道:
“原想著她是長輩,去就去了,可是……”
蔣夢瑤欲言又止,不想把自己的壞情緒傳染給高博,讓他也不開心。
高博卻是不用她說明,就有分寸的,回道:“可是偏生有些人倚老賣老,當全天下人都是她媽,處處得讓著她,寵著她了。”
“噗。”
蔣夢瑤被高博這句話給逗笑了。一想秦氏,可不就是這樣嗎?她自己找到了個潛力股老公,能幹有本事不納妾,拼命掙軍功把她養在京城高高在上幾十年,讓她早就習慣了對人頤指氣使,在家裡也是緊著她的性子發揮,從不敢有誰說一句不是,倚老賣老這個詞用的的確恰當,秦氏就是仗著自己的輩分,對其他人總少了些平等尊敬的心,想著她輩分高,旁的人不好與她計較,計較了便是過錯,而國公也常年不在家,外頭的軍功太甚,以至於旁人就是對秦氏有所厭煩,也會看在國公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而輩分小的自然也不能與她較真了,要不然一頂不順從長輩的高帽子壓下來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她說想讓二叔的小女兒給你做妾,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