葷話。
要知道奧斯卡是位紳士,就算罵人,也最多用‘混蛋’這種程度的詞,你很難想象他會說出下流的葷話。
這種絕不可能出自紳士之口的詞。
從小在三教九流的人群裡長大,我並不在意這些低俗的話語,何況他剛才的調侃充其量只是流氣,還算不上葷話。不過……就是有點彆扭……男爵平日裡已經算是相當正經的人了,即使說情話也只會說高雅的,像詩歌那樣綿綿的調子,怎麼突然之間這樣?莫非是心血來潮?
我臉紅的反應讓他滿意了,他又在我耳邊嘀咕了兩句葷話,然後興致來了,激動的折騰起來。
好在從這天起,奧斯卡不再一個人霸佔書房,不讓僕人進去伺候了,我漸漸的忘記了他揹著我藏東西這件事。
半個月後的某一天,律師先生又來了。
奧斯卡和美洲的商人簽訂了新的買賣協議,需要簽署大筆資金轉賬的支票,因為是緊急約見客人,所以他開啟櫃子取出銀行的印章,就把鑰匙扔給我,然後匆忙去會客了。
我望了望櫃子,裡面的東西我都見過,沒有什麼奇特的,除了多出來的幾本書……
我翻開其中一本,隨意掃了掃,然後就愣住了。
這是幾本不太正經的書,還配有非常露骨的插圖。這些插圖都是國外風情,有東亞人,還有波斯人……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男男插圖,不少姿勢還挺熟悉的,這幾天子爵大人也沒間斷的在我身上實驗呢。不過現在看來,他挑選的姿勢還是屬於比較保守的型別呢……
最後,我還發現了一本小說,簡直是令人震驚的作品。
要知道黃色小說並不稀奇,在書商那裡,這樣的小說各式各樣,可主角是兩個男人的黃色小說就太稀有了,居然還能印刷成書,難道不怕法律嚴懲嗎?
我讀了一會兒,然後發現有幾句葷話也很熟悉,我說他從哪裡學來了下九流的*方式,源頭就在這裡嘛。
我合上書,然後鎖住櫃子。
之後,我站在櫃子前,沉默了半天。
這就是子爵大人揹著我偷偷摸摸藏起來的東西嗎?
他還真是……稍微有點可愛呢。
這天晚上我們躺上床,親暱了一會兒後,我猶豫著開口說:“大人,您很棒。”
“什麼很棒?”他沒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眼神柔軟的像一汪春水。
因為剛剛纏綿過,所以他的聲音非常低沉沙啞,頭靠在我頸間磨磨蹭蹭的,柔軟髮絲掃過我的耳垂,有些發癢。
我貼上去吻了吻他,看著他黑亮的眼睛說:“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嗎?”
然後我摸了摸他,他‘嘶’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都紅了,表情也變了,我們又纏在了一起。
“喜歡嗎?喜歡嗎?”他喘息著說。
“喜歡,您讓我快樂極了。”我在他耳邊低語。
“你這個……小混蛋,我要收拾你。”他喘息的更厲害了。
然後我趴在他耳朵上,輕輕說了幾句話。
他忽然整張臉都紅了,熱度還在蔓延,直到耳根也紅的發亮。
“你……你哪兒學來的這些下流話?”他慌亂又羞澀的抓緊我,動作粗魯而用力。
我又說了幾句。
他臉紅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垂著眼睛,簡直羞澀到不敢看我,低聲道:“我真的讓你這麼舒服嗎……”
我繼續在他耳邊說,說他讓我何處舒服的如何如何。作為沒什麼教養的下等人,我知道的詞彙比那本黃色小說裡多多了,說起葷話也沒有任何障礙。
果然,奧斯卡嘴角翹的弧度越來越大,像撒嬌一樣,拱在我胸前扭動了幾下。
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