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仙,一個小把戲罷了”說完將那樹枝又遞迴到柳慕言手上,吩咐道:“你從現在開始,就拿著這個木枝做寫字狀,只要我不說話,你就不能撒手,明白嗎?”
聽到是個把戲,柳慕言也就不再驚奇,伸手將那木枝接過,雖然心下想要抱怨,但自己已經拜人為師,自然要聽其吩咐,只答道:“明白了”
葉文點了點頭,看柳慕言擺好架勢,這才說道:“繼續走吧”
“繼續……走?”
“當然,不走的話,我們怎麼回蜀山?”
“可是這個……”柳慕言指了指自己擺好了姿勢的右手。
“只是右手而已,你又不用手走路”
說完,葉文也就不再廢話,只是徑直在前走著,然後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那個書生是否跟了上來。
其實以葉文的腳力,柳慕言無論如何都跟不上,只是葉文會根據柳慕言的情況調整自己的步伐,只以能叫對方跟上的速度向前走。
當然,即便這樣,若柳慕言停下腳步不肯再走,一樣無法跟住葉文的。可要真是這樣,葉文就當沒收過這個徒弟,即便日後他尋來蜀山,那也是決計不肯認下的。
這一番,也算是葉文對那柳慕言的一番考驗,若是能透過,自己不但會盡心教他書法,也會想法設法將他一身隱疾調理痊癒。
那柳慕言並不知道葉文心中所想,初時走了幾步還無甚怨言,半個時辰後就開始開口詢問:“師父,這麼走要走到什麼時候啊?怕是到了天黑兩個住宿的地方都沒”
見葉文不答,柳慕言繼續道:“要不再歇一會兒,等到了下個城縣學生租輛馬車來?”
這回葉文回了頭,微笑著道:“若是租馬車,你自去便可”
柳慕言初時還道葉文答應了,正自高興著,突然醒悟過來,葉文那句自去便可,似乎也可以理解為他自己就可以滾了
想到此處,他就不再提什麼租馬車的事情,諾諾的跟在後面慢慢前行,只是隔上一陣就會問道:“師父要不要歇息一下?”
此時他只覺得右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抬了這一路已經痠麻難當,恨不得直接將其剁掉,可是葉文不說話,他也只能硬挺著,便是連左手伸過來扶一下都不敢。
又過了一個時辰,柳慕言已經一個字都不說了,卻是累的渾身痠軟,腿麻腳痛,便是開口說話也覺得無能為力,又知道葉文決計不會停下來,便忍住不言,權當節省體力了。
葉文瞧了瞧天色,然後回頭看了下這個依舊緊緊跟在身後的柳慕言,暗自點了點頭,說道:“天色不早了,看來是到不了下一個城縣,咱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歇息一晚好了”
見柳慕言兀自端著右臂,葉文這才道:“你可以把右手放下了”
話一落,就聽見柳慕言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好似沒了骨頭一樣直接就往路邊倒去,手上拿著的木枝倒是還在,不過這也是他手指麻木,一時分不開所致,否則他早就將這可惡的東西丟的再也尋不到影子。
葉文笑笑不答,自己進樹林去找些野物。可惜的是這裡就在官道邊上,少見那些野物,葉文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最後只能和柳慕言啃著自帶的乾糧。
“師父要不要喝點?”
正吃著,那柳慕言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一個皮囊,塞子一拔,立刻就是一陣酒香飄出,葉文雖然不好酒,卻也被那香味勾的起了饞蟲。
見柳慕言抬頭就要往自己嘴裡灌,葉文立刻止住道:“你身子羸弱,這酒水以後就莫要碰了,等你身體調理好了再喝不遲起碼那時候喝酒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這書生沒想到連喝酒都能要自己的命,登時愣在那裡不知所出,結果還是葉文一把將酒囊拿了過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