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預防萬一,孔四貞又透過關係親密的李煦和曹寅幫忙,讓他們把自己回京的訊息送到了孝莊面前——其目的不外乎讓孝莊知道自己這個乾女兒回來了,該出面的時候還是得出面一下,免得小麻子麻顏大怒,一刀把自己砍了。做完了這些,孔四貞才跑到西華門外遞了牌子求見,而腰牌遞進皇宮之後也很快有了迴音,小麻子在養心殿召見。
聽到召見地點,孔四貞又長舒了一口氣,知道小麻子還是打算替自己遮掩一下了——否則的話,就應該是在正式議政的乾清宮或者三大殿召見公開定罪了。放心之下,孔四貞趕緊隨著曹寅進了皇宮,一路來到養心殿外,小麻子又傳旨讓孔四貞進殿,孔四貞不敢怠慢,趕緊又進到殿中,進殿後連大殿裡有什麼人在都不敢偷看,直接就當中一跪磕頭,恭恭敬敬的叫道:“奴才二等侍衛孔四貞,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盧一峰,還真是讓朕對他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小麻子根本沒理會孔四貞,只是自顧自對著什麼人說道:“朕現在都在後悔了,早知道他能在地方上幹出這樣的大事,就不應該派他去曲靖的,應該派他去其他省份的。現在好了,他在曲靖做的大事,要順帶著便宜吳三桂了。”
“是啊,奴才也說什麼也沒想到,盧大人會有這樣的才能。”明珠的聲音響起,感嘆道:“如果早知道他有這樣的本事,奴才說什麼都要請皇上把盧大人派到盛京去,讓他造福盛京。小小一個窮山惡水的曲靖縣在他治理下,一年時間不到,竟然就創造了三十多萬兩紋銀的財富,我們大清一年的鹽稅才兩百多萬兩,他要是到了盛京大展拳腳,我們大清的龍興之地,還不得變成和江南一樣富啊?”
“盧胖子又幹什麼好事了?在曲靖縣一年弄出了三十多萬兩銀子?他是搶還是偷?”孔四貞大吃一驚,偷偷抬頭去看殿中情景時,卻見養心殿中只有小麻子和他的三個絕對心腹明珠、索額圖和熊賜履,而且幾個傢伙全都是滿臉驚歎神色,交談間不斷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皇上,盧大人在曲靖這麼搞,是不是有意的?”新近因為上萬言書彈劾鰲拜而得以升任弘文院侍讀的熊賜履眉頭緊皺,說道:“三藩之中,吳藩實力最強,兵強馬壯甲於天下,唯一弱點便是雲貴貧瘠,錢糧無法自給,錢糧開支九成得靠中原輸入,目前皇上能夠制衡約束吳藩的唯一辦法也是控制他的兵馬錢糧,現如今他在曲靖搞出這樣的成績,明年吳藩全境效仿,今後皇上和朝廷還拿什麼控制吳藩?”
“好人,這個是好人。”聽出熊賜履話裡對盧胖子的不滿之意,孔四貞不由有些眉花眼笑,恨不得撲上去親上熊賜履一口。
“熊大人誤會了,盧胖子在給皇上的奏報之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之前也沒想到八旗福壽膏在曲靖的長勢會這麼好。”已經升任吏部右侍郎的索額圖站了出來,說道:“他更沒想到的是,本應該是非常用藥材的八旗福壽膏會這麼暢銷,會有這麼多藥材商人爭著搶著出高價收購。他原先的打算不過是想給曲靖的窮苦百姓們尋找一條出路,為朝廷開闢財源,還有就是拉下嚴重虛高的八旗福壽膏價格,讓八旗將士每一個人都能享受到這海外異寶。”
“而且盧大人在奏報上也說了。”本著絕不和盧胖子這個災星做對的原則,明珠給索額圖幫腔道:“他將一半的八旗福壽膏運到廣州販賣,是想嘗試著給朝廷開闢一條新的財源,看看八旗福壽膏能不能象茶葉和絲綢一樣,成為我天朝又一大出口拳頭產品,八旗福壽膏能不能在西洋商人那裡賣出去,能不能賣到合理的價格,他心裡也沒底,只是一個嘗試。”
“那他現在一定樂瘋了,一兩一錢紋銀收來的八旗福壽膏,在廣州賣出了三兩八錢紋銀一兩的天價,僅這一筆,他就賺了十幾萬兩銀子”熊賜履冷哼道:“然後吳藩也要樂瘋了,有了這條財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