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便是”
木朝生暗自鬆了口氣,本打算坐下,椅子卻不知被誰踢了去,一下子坐了個空,重重摔在地上。
周遭少年紛紛鬨笑起來,夾雜著吳文林的罵聲,道:“做什麼又欺負他,你們一群沒本事的東西!”
吳文林跳過桌子湊過來,手忙腳亂想把蜷縮在地上的少年拉起來,語氣有些緊張:“你沒事吧。”
有事
木朝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後腰的傷,撕裂般的疼痛迅速蔓延,讓他腦袋一陣暈,嗡嗡直響,也聽不太清楚吳文林到底說了什麼。
他伸出細白的手,唇瓣張了張,想說“拉我一把”,卻沒說出聲來。
驟然間便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說:
因為以前的經歷,所以木朝生哭起來的時候不完全是委屈和可憐,就挺那色什麼的情,所以每次季蕭未打他把人打哭之後,都會石那什麼的更。
就因為這個原因,季蕭未才跟他說不許哭。
木朝生汗流浹背
到書院上學的這些世家少爺習慣了欺負人,但在書院當著太傅的面將人弄暈還是頭一次,一群半大的、尚未及冠的少年哪碰見過這樣的情況,各個手足無措亂起來,顧不上太傅,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互相怪責。
吳文林也有些茫然,太傅被少年們擠在人群外,罵道:“都圍著做什麼,把人背出來去找太醫。”
“對對對,找太醫,吳二你把他背起來。”
“我知道,用得著你提醒麼。”
他咕噥了兩句,俯身要抱,卻忽然摸到木朝生後腰處有些黏膩潮溼,抽出手來一瞧卻只看見滿手的血。
木朝生後腰還有傷。
吳文林腦袋“嗡”的一聲響,下意識便要撩起衣衫看看,那白梨不知道又怎麼,面色陰沉,滿臉不爽地擠過來,一把抓了他的手腕,道:“做什麼啊,要走快點走,少在這磨磨蹭蹭。”
“還不是怪你那些跟班,好端端非得欺負人,”吳文林甩開他的手,將木朝生抱起來,衝著白梨吼,“滾開,別擋小爺的道。”
“你衝我發什麼脾氣!”
“呃”大約是痛得厲害,已經陷入昏迷的木朝生忽然嚶嚀了一聲,面無血色蹙著眉。
吳文林擔心耽擱久了人會更難受,對著白梨翻了個白眼,重重撞開他的肩,抱著木朝生往外走。
白梨咬咬牙,竟也跟了上去。
“你跟過來做什麼?”
“要你管,我愛去哪去哪。”
“離我們遠點,你莫不是又在想著怎麼欺負木朝生。”
驟然被人汙衊,白梨生了氣,聲音也大了些:“我欺負他做什麼,他一個奴隸我稀罕他什麼!”
話音剛落,尚且留在屋中的白瑾忽然摔了一跤,白梨頓時被他的呼痛聲吸引了注意。
吳文林冷嗤了一聲。
白瑾摔倒的時候扭傷了腳,小臉慘白一片,那些世家少爺們看起來比他自己還難受,圍在身邊七嘴八舌安慰他。
白梨又幾步跑回去,推開人群將弟弟扶起來,有些緊張道:“小瑾,可有哪裡摔傷?”
“我沒事,”白瑾眼眶紅紅,吸吸鼻子,剛走了幾步又嗚咽一聲,小聲說,“似乎扭到腳了。”
白梨忙蹲下身去:“我帶你去太醫院。”
“不用的二哥,就是歪了腳,很快便會好的。”
“怎麼能不管,”白梨急道,“你都疼哭了。”
此話方一出口,他卻忽然想起先前被自己毆打時簌簌落淚的木朝生,身形忽然便僵了僵,下意識轉頭望向屋外。
吳文林早便帶著他走遠了,書院外空空蕩蕩,再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