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指日可待。”
“你所說的方法我們早就想到,可這條河壩不只是開封唯一的水源,也是我軍唯一的水源,所以……”蘇將軍立刻接下我的話,捋著鬍鬚搖頭,他的“所以”二字還未落音,就被我接了下。
“所以才有了昨日王爺擅離軍營。”我把目光轉至祈星,他先是一僵,繼而讚賞地衝我輕笑。我也回以一笑,腦中浮現出的竟然是他站在水中一絲不掛的樣子,雙頰微微發熱,甩去腦海裡凌亂的思緒。接道,“他就是為再尋找一條水源,很幸運地被他找到了。一里外的南郊有著一條清澈乾淨的小溪可供給全軍作為水源。”
我將所有的話都說完,卻未見蘇將軍與祈星有任何反應,安靜中藏著一絲詭異的氣氛。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又或者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蘇將軍突然一陣大笑,隨後走到我面前用力拍拍我已經被沉重盔甲壓得疼痛的肩膀,力氣大得驚人。我腳下一軟差點沒站住,幸好我用力頂撐著。
“好一個聰明的潘玉,才來軍營一夜就將所有的形勢摸透徹,甚至還想到應對的方法,難得難得……”他彷彿看見天人般,笑意源源不斷地在臉上泛開。我望著他,彷彿看到父皇,他也有著一臉慈祥和藹的笑容,開心之時也會拍拍我的肩膀。
祈星也上前來,一手將瘦小的我朝他胳膊彎裡帶:“依你之見,該如何?”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語音方落,一陣雷鳴在頭頂“轟隆隆”地貫徹絕響,我與祈星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東風來了!”
蘇將軍興沖沖地跑出營帳將數千位士兵聚集起來,威信十足地說道:“眾將士聽令,朝半里外的河壩出發,以最短最快的速度將其毀壞。”
望著數千位士兵隨著蘇將軍氣勢磅礴地依序漸進,我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想隨著他們一起而去,卻被祈星拽住了:“大雨將至,你要去哪?”
“與他們一起毀堤壩啊!只要堤壩毀了,大雨就會將岸上的泥沙全數衝進河水中。河水一被汙染變得混濁也就自然而然斷了他們的水源,開封一攻克我就能回蘇州了。”
“你去湊什麼熱鬧,不準去!”然後硬將我拖至右側的椅子上將我按坐下,然後他與我並排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說,“陪我坐會兒!”
我們倆就這樣一直坐著,他也不說話。我看看他悶悶不樂的表情,再望望他深鎖不放的眉頭,甚為驚奇地問:“這開封即將攻克,王爺怎麼不開心?”
“母妃為我選了個王妃,楊太師侄女!”帶著點諷刺,他笑了。
“王爺早已成年,成家立室是必然!”我理所應當地笑道,佯裝看不見他眼底那千萬個不願意。他的母妃是明貴人,她出身名門貴族,心高氣傲,從不屑與他人打交道。況且她的兒子祈星手握重兵,她還為皇上產下第一位小公主,在宮中地位更是高人一等。她若要選兒媳絕對也是高人一等的,這哪能容祈星自己做主呢?
他嗤之以鼻,“堂堂王爺,連婚姻大事都不能做主,說出去不成笑話!”
或許很不應該,但我就是抑制不住,笑出了聲:“王爺,問您個問題,能如實回答嗎?”
見他應允點頭,我以無比清脆的嗓音問:“皇位,您想要嗎?”
五日後,開封城不攻自破,早已飢腸轆轆計程車兵與百姓棄械開城投降,開封正式歸屬亓國。同時邯鄲也傳來捷報,大勝,舉國歡騰。而祈星硬是要將我送回蘇州城,於是大軍分為兩批,一批由蘇將軍帶回金陵,祈星則領著數千名將士一路將我送回蘇州。
祈星說得好聽是要送我回蘇州,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他是為了逃避大婚,他根本不願意回朝見明貴人為他所選的王妃。
還記得那日我問他想不想要皇位,他竟然斬釘截鐵地回了一個鏗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