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晦而危險的猜測其實不無可能。
傑德自然也聽見了這樣的傳言,他覺得十分煩躁。一方面他不相信他的救命恩人,授業恩師會是一個殺死自己母親的人;而另一方面母親這個詞對他的意義太過重要,殺死自己的母親——這在傑德看來是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大罪。
那種猜測,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可能,只要想想他便會咬牙切齒。
他知道他的院長並不像他人口中說的那麼可怕,對待學生他一視同仁,並不會你是哪個學院、資質如何便差別對待;他雖然看上去很冷漠,但如果你真的去向他尋求幫助他並不會拒絕你。像他那樣在課後時常跟在薩拉查身後其實已經算得上是有些冒犯了,而薩拉查只是無視他。
但是,母親這兩個字令傑德心亂了。
他的媽媽為了救他犧牲自己。在傑德看來母親這兩個字是神聖不容侵犯的,任何傷害自己母親的舉動都不可原諒!
終於,他在一次下課後跟著林珏來到地窖門口時開口了:
“院長……您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傑德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垂在身側,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林珏,一刻也不放鬆地看著林珏臉上的表情。
雖然林珏此時還是面無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傑德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徑直走進地窖,門在他身後驀地關上。
傑德的身體在抖,雖然林珏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看了他一眼,但他卻覺得自己像是在火裡走了一趟。
過了一會兒,傑德才緩了一口氣。他有些想苦笑,他果然還是敬畏著他的院長的。
“嘿!這不是小杰德嗎?你又跟著薩拉查跟到地窖嗎?”一個響亮爽朗的聲音在傑德身後響起,與此同時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葛萊芬多教授。”一聽這個聲音便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傑德轉過身恭敬地說道。
“唉!薩拉查真是幸福啊,有你這樣一個崇拜愛戴他的學生,時時刻刻跟在身後做小尾巴……”格德里克羨慕地吧嗒著嘴。
傑德無語地看著葛萊芬多:你要羨慕誰也不用羨慕我家院長啊,你身後時常跟著的尾巴都可以塞滿一間教室了!——所以得另行開課,將想說的都說完。
格德里克看著關上的地窖笑著說:“小杰德啊,要不要我帶你進去?你總是等在這,要說什麼話,直接和薩拉查說啊……”說著,臉色變得神秘兮兮起來,“我告訴你,別看薩拉查平常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很好說話的……啊,當然臉皮得厚實!”
喂喂!我知道我家院長很好說話。至於厚實的臉皮……這是葛萊芬多教授您的寶貴經驗嗎?傑德看著對面一臉鄭重其事的葛萊芬多滿臉黑線。
“謝謝,不用了。”傑德斬釘截鐵地回道。
“那好吧!”格德里克聳了下肩膀,“我先進去了……”
“葛萊芬多教授!我想問一下……”傑德叫住格德里克。
“恩?”
傑德盯著格德里克:“您知道院長他家人的事情嗎?”
格德里克聽見這句話收了一直掛在嘴邊的微笑,看了傑德一會兒又笑著說:“你是不是聽說了關於薩拉查母親的那個傳言?”
傑德點點頭:“是的。”
“薩拉查的母親啊……我倒是沒見過。”格德里克撇撇嘴,“之前葛萊芬多家就和斯萊特林家不太來往,至於之後發生戰爭,那時已經是薩拉查當家了。”
“我倒見過薩拉查對他的女兒挺好的……”格德里克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比對我好多了。”
“院長有孩子!”傑德失聲叫起來。他倒是頭一次聽見這種事情。
“是啊……”格德里克好像漏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癟了下去,“他早些年就在他母親的授意下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