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你們倆其實特別像嗎?”
羽燭回答:“有,但她還說我們倆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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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娥笑著說:“那你一定是個天使啦。”
那天的酒宴持續到黃昏時,羽燭和聞觀被恆娥那充滿魔力的蜜酒灌醉了。篝火又點了起來,笛的女獵手們敲響了杉木鼓,燦鏡兒率先開始跳舞,接著子牙也開始跳舞,女巫們也出來跳舞,紫童拉著她的兒子也開始跳舞,那孩子還往篝火中撒尿,尿得篝火中升起一團火球,然後恆娥帶來的巫兒們也加入舞會。這時候人們發現蚩尤人和有穹人的舞蹈也許曾經是一回事,因為當他們一起瘋狂起來時,就像祈禱同一個神的巫師們在一起跳舞。女獵手們要求羿也出來跳舞,羿說:“我喝醉啦。”然後他在恆娥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說得恆娥紅著臉吃吃地笑,她也醉了。女獵手們接著邀請羽燭和聞觀也出來跳舞,羽燭只是笑,聞觀說她不會。這時羿在旁邊說道:“他們的舞最好去床上跳。”喝醉的人們發出鬨笑。羿接著說:“可惜對羽燭來說,跳舞是一個人的事兒!”人們發出更大的鬨笑。如果是在過去,羽燭也許會為此殺人的。但是他在那會兒抓住了聞觀的手,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這對兒金童玉女那折磨死人的愛情由此急速升空了。
那女孩兒能感到羽燭的手心裡放射著顫抖的雷電,而他那雙宛如夜空的流星一般璀璨孤獨的眼睛裡蒙上了一片憤怒與渴望的煙塵,他這樣盯著她,看得她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似的心肝狂跳,她緊張地朝他晃了晃腦袋,用央求的語調輕聲說:
“我不會跳舞。”
“我不管,”憤怒的羽燭說道,“我不能再讓他們取笑我了!”
他在酒席上扔下這最後一句話,拉著他的女孩兒朝自己的住處去了。他們的身後只剩下火焰的喘氣聲。
羽燭“咣噹”一聲關上了房門。
聞觀說:“你不能這樣做。”
羽燭說:“我能,因為這和我愛你是有關係的。”
聞觀說:“你醉了。”
羽燭說:“這樣更好,省著醒來後我記得自己做的蠢事。”
他在黑暗中擁抱她,並用他的嘴堵上了她的嘴唇,他的世界立即在清純芬芳的漩渦中旋轉起來。但是這道純潔的、帶著高傲和血腥氣息的閃電,把聞觀劈成了兩半,她冰冷的那一部分在滾燙的愛情洪水中飛上了天,另一部分則在舌頭被俘虜的剎那間一下子淚流滿面——她意識到她一直躲避的悽慘命運從這一刻開始咬住了她。世界上誰也不知道她的痛苦,它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來自天堂的女孩兒是自己的愛情的先知,她的貞潔被一個詛咒保護起來,她的愛情有一個無法逾越的悲劇,其結局就像某種可憐的昆蟲——當她向她的愛人獻身的時候,就是她的愛人毀滅的開始。
可是這一刻看來無法阻擋了。在黑夜中,羽燭脫掉了女孩兒的袍子,她玲瓏剔透、晶瑩閃光的身體裹在幾片微不足道的薄如蟬翼的輕紗裡,就像一塊來自時間源頭、一塵不染的冰,她散發著永恆的純潔光輝,並且像要挽留住時間一樣突然把他抱的緊緊的。她在黑暗中感激地發著毒誓說:
“除非你願意我們一起死。”
羽燭說:“如果是因為這個,你真應該早說。”
“可我什麼都不懂。”
“我也是,不過我聽明白了一些會讓你害臊的事。”
就這樣,愛情眼看就要戰勝未知的死神威脅,但是煉的兒子的命運註定是離奇的。那時,女孩兒在他耳邊顫巍巍地說了最後一句話:“來吧,我什麼也不在乎。”她自己脫下了最後一件內衣,但就在這一瞬間,她在羽燭的眼睛裡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