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動而聚集在外圍,卻又不敢進去的學校保安,五人悄悄的出了學校。
五、地頭蛇(中)
站在校門外,白露和周邈站在一處,身後是與她們倆一同行動的南宮飄和蒼炎。看著獨自一人的張龍潛,白露眨了眨眼,輕聲開口。
“那麼,現在就真的分頭行動了哦!”
“嗯,多加小心。”
看著白露揮了揮手便跟著周邈所說的方向大步向前,張龍潛對跟在她們後面的兩個男生輕輕開口:“蒼炎,南宮。”
向著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的兩人,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她們就拜託你們了。”
蒼炎沒有說話,南宮飄溫和的笑了。
“放心吧。”
張龍潛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四人離開,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她才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就算不是法師,就算我是大家當中最弱小的,也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目光中是周邈和白露未曾見過的嚴肅與凌厲,張龍潛堅決的向前,然後,攔下了一輛清晨的計程車。
“去老城區。”
充斥著老舊建築物的清冷街道上,一家酒吧門頭邊上掛著一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招牌,隨著晨風的吹過,牌子跟著輕輕搖晃著,陽光下可看見乾淨卻顏色斑駁的表面上用華麗的字型寫著“尚武”兩個字。
打著呵欠的年輕酒保開啟門慢慢走出來,把門上的掛著的“營業中”的牌子翻到“暫停營業”,接著他轉身就要走回店裡,卻聽到身後有動靜,便睡眼惺忪的轉過頭去。
一個綁著馬尾戴著純白狐狸面具的人靜靜的看著他,身上沾染的塵土似乎是經歷了一場打鬥,寬大的外套明顯很不合身,顯得像個嬌小的孩子,酒保卻完全不認為真的可以把眼前的這個人看成是個孩子,他反而一個激靈,睡意一下就飛得無影無蹤。
“啊!羽哥早!”
酒保立即鞠了一躬,戴著狐面的張龍潛點了點頭,徑直從酒保身邊進入酒吧,穿過普通的吧檯,然後走進了一間暗室。
看見張龍潛進來,坐在唯一的一張沙發上的青年立即起身恭敬的行禮:“羽哥好!”
點了點頭,狐面底下傳出依舊與張龍潛完全不同的,清冷的少年聲音。
“開門。”
青年連忙轉身走到沙發後面一扇似乎很堅固的門前,很快開啟了鎖後將門推開,他恭敬的讓到一邊,露出了裡面顯得有些昏暗的走廊。
張龍潛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身後的青年立即將那扇門輕輕關上,頓時沒有窗戶和照明的走廊裡就顯得更暗了,但是張龍潛卻習以為常,平靜的前行。
走了沒多遠,前面便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嘈雜聲,些微的光線透了進來,似乎那裡也有一扇門,張龍潛走上前去,將那扇普通的木門拉了開來。
一開啟門,明亮與吵鬧聲便撲面而來,這裡是一個寬大亮堂的大廳,裡面擺有許多桌椅,還有一個很大的吧檯,各種穿著奇怪的小青年在裡面圍桌而坐,有打牌的有喝酒的還有吵架的,總之沒有一個閒著的。
聽見開門的聲音,距離門口較近的幾個小青年轉頭看了一眼,隨即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有的還碰倒了桌椅,這明顯的聲響立即讓其他人都看了過去,然後無一例外都紛紛起身,手中的東西全都丟在了一旁,桌椅倒地的聲響更是絡繹不絕,然後,他們近乎整齊劃一的對著門口的張龍潛鞠了一躬,大聲喊道。
“羽哥好!”
上百人整齊的發出大聲的問好不可謂不壯觀,震得大廳的吊燈似乎都有些發抖。
平靜的點了下頭,張龍潛淡淡的丟下兩個字:“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