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教授,你沒有看見嗎?都上過電視臺報紙採訪的。”
杜玉清一路埋頭快步走,看到李謙鋒徑直擦過,根本沒有看到三嬸,直接進了檢查室。
吳俊澤看到他,轉頭:“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情況。”杜玉清沒有任何解釋,走到了CT的顯示屏前,和技師一塊觀察CT的圖影。
“他們說,你手術還沒有結束。”吳俊澤站到他後面說。
“剛剛結束。”杜玉清道,“聽說是我們醫院的學生出了事,我能不下來嗎?”
吳俊澤看他身上穿的手術服上都貼著面板明顯都是汗,來不及換,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是,有件事他可能還不知道。
杜玉清這時已經看完了片子,道:“這個情況,要做引流,好在出血面積不算大。腦外科現在沒人,我來做。”
吳俊澤聽到這話立馬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等等,不要急於做決定。”
“怎麼了?”杜玉清回頭看他有些不解。
“我先和你說件事,不是說你的判斷有誤。是說,你來做不合適。”說著,吳俊澤把他拉到了一旁,“你耐心點,先聽我把話說完。宋思露出車禍的時候,有個人和她坐在同一輛車上。”
杜玉清把臉刷的朝向他,一雙從來沉靜美麗的眸子驟然發出強烈的光:“你說的誰?”
吳俊澤一時都語噎了起來:“你太太。”
☆、找到她
“你再說一遍!”杜玉清的臉上晃過一絲白。
李謙鋒走了上來,臉色相當的愧疚:“杜教授,對不起,我,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把她帶上救護車一塊帶回來的,而不是任著她自己打車。”
杜玉清抿緊著嘴唇,好像憤怒地看著李謙鋒,又好像根本聽不見其他人說話,目中沒有了焦距,拄著柺杖往前走。
其他人緊張地跟在他後面。
吳俊澤上前準備攔他的時候,聽到他說:“趕緊把病人送上手術室做腦部引流,還愣著做什麼?想讓她死嗎?”
所有人聽見他這話以後,心底裡震了下。
李謙鋒愧到想挖個地洞。
吳俊澤看著老同學的背影,許久無語。
杜玉清走出檢查室。
在外面等候的三嬸看見他,一路撲了上來,張牙舞爪似的抓住了他一隻手臂,眼珠睜的大大的:“思露怎麼樣了?”
杜玉清清冷的眼神望著三嬸這張臉。
三嬸見他不說話,幾乎尖叫:“你不可以不救思露的!要不是宋隨意,她本來可以成為你老婆!”
都不知道三嬸是不是發瘋了,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喊出這話。
三嬸繼續喊:“你快點回去救她!宋隨意哪配得上你,我們家思露是高材生,為了你才讀的醫,你怎麼可以對她見死不救?還有,宋隨意那個死傢伙賤骨頭,她都快把思露害死了!”
死傢伙?!她現在都生死不明,失蹤了。竟然有人當著他的面喊她死傢伙賤骨頭!
一抹狂瀾在青玉的眸子裡掠過。
三嬸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著他的手臂要往宋思露所在的地方里拽。
其他人看著這場鬧劇,一時怔住了。反應較快的吳俊澤剛想帶著人上前去分開胡鬧的三嬸。
忽然間,啪的一響,極其響亮的聲音。
三嬸整個兒彷彿被一陣颶風颳過,手指拉著杜玉清的白大褂,坐在了地上,目光一時呆滯,愣愣地仰頭看著這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她的左臉浮現出了紅腫的指頭印子。
“你打我?”三嬸的聲音在發抖,不知道氣得還是怕的。
杜玉清的手指拉開被她抓住的袖管,轉頭,沒有準備做任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