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下,怎麼還帶了個徒弟來?這樣怎麼貼身照顧左策安?
“我算你哪個八竿子打不到的師爺?”風八等決定倚老賣老,反正你不能拿我怎麼樣。
雷涼訕訕的不敢接話,師爺和師傅有時候撒潑打滾不講理的那個模樣。。。好像啊。。。
戴鈺看見自己師傅鬧脾氣,心裡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但也明白不能問,轉移話題道:“師傅,左策安在哪?我先去看看脈象。”
風八等瞪著雷涼好一會,雷涼感覺涼意上心頭,被威脅的滋味真不好。
四個月不見,戴鈺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衰老的這麼快,床上昏睡的左策安根本不像一個二十五歲的青年,反而像是已近暮年的老人。
戴鈺拿起左策安的手腕診脈,脈象不穩時斷時續,左策安也許真的熬不過去了。
“怎麼樣?”風八等緊張的問。
戴鈺淡然起身:“師傅,你何苦叫我來?命以如此。”
風八等剎那好像老了許多。
戴鈺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師傅這個樣子,吐出三分餘地:“我全力救治,或許還有三分可能。”
風八等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閃的戴鈺的眼睛一痛。
其實如果他出手何止八分可能,左策安的身子雖然是傷著了,可也叫雷涼交代的很明白,身子虛弱,將養三年會沒事的,脈象上左策安氣鬱凝胸,幾服藥就可以疏通的,真不知道他師傅找的是什麼庸醫。
左策安被他坑得雖慘,可若左策安不曾氣鬱凝胸,戴鈺下藥又是刁鑽古怪。其他大夫都敢下手治療。現在這種情況,有心想治,根本參不透他的藥方,無處下手只能放棄,倒不是別人醫術太低的緣故。
戴鈺不明白其中道理,心裡武斷的下了結論,只當做風八等和左策安合夥把自己騙來了。面上不露聲色,心裡卻默默的下定決心,再在湯藥上做做手腳,讓左策安多多少少吃些苦頭,只等他身子稍有起色,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第 4 章
自從戴鈺開始為左策安診治,日子就不太好過了。每當雷涼出現在左策安的身邊,替他做些什麼,以期望可以避免面對令人厭惡的左策安的時候。風八等總不遂他願,必定眼珠轉轉,想辦法折磨著雷涼幾乎腳不沾地,苦哈哈的在城裡和家裡兩頭來回轉,小廝們喜聞樂見,樂得偷懶。
凡是不用貼身伺候左策安的活,不需風八等指使,被家裡的小廝丫鬟爭先恐後的搶走,唯恐戴鈺邁出左策安的房門,僅差代替去茅房了。不過也相差無幾,小廝不嫌臭的一手捏著便盆,一手捏著鼻子,送到了左策安的門外。
戴鈺生性喜潔,不是臭氣熏天,僅僅是腐爛的味道他都無法容忍,雖然能夠理解師傅對於左策安的心情,可到底接受不了。戴鈺坐在桌邊陰沉著臉色,冷笑著握緊拳頭重重捶桌,剎那,好好的紅木桌子被拍成了廢材,嚇得小廝不敢多言撒腿跑了。
風八等聞聲而來,也不說話,略微展示下自己佝僂了些的身軀,不輕不重的再咳幾聲,壓的戴鈺沒了火氣,認命的寸步不離,忍氣吞聲伺候著左策安,心裡對左策安的怨恨不知道加了多少倍。
萬幸好在,左策安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
大概是被戴鈺多放了那麼多的苦藥苦醒了。
左策安雖還昏睡不醒,但已不在吐血,鼻息日漸平穩平穩,安撫了風八等時時刻刻懸著的心。
風八等高興的不言而喻,眼淚汪汪對待戴鈺畢恭畢敬,幾乎是想要為戴鈺蓋廟受萬人敬仰的供起來,最好一日三次的燒香養著,更是大有要啥都給的架勢。讓戴鈺不禁對自我產生了深刻的懷疑,難道這麼多年我沒幹過一件好事嗎?怎麼現在能把師傅樂成這個樣子?
左策安從昏迷到清醒,逐漸越來越清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