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她肯叫我一聲,我什麼都不計較了…… 真的,不要……不要……再次讓我變成孤單的一個人…… 夜漸深了,府裡的燭火漸熄,可是我所希冀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出現。 難道,就是為我去賭,就這樣生氣嗎? 可是那錢你也撕了,我以後再不去就行了,娘,只要你喚我一聲,咱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好不好……環顧四周,漆黑的夜色,一如我的心境——絕望! 夜風中傳來什麼異常的響動,那樣熟悉……是陵姨,對了,今天是陵姨來教我的日子,最近的忙碌,怎把這兒給忘了……娘會不會是打這個主意,讓陵姨來做和事佬呢?這樣的念頭,讓我的心,不由雀躍起來…… 聽到陵姨進入孃的屋子,我趕緊散了功力。 以陵姨的武功造詣,我的偷聽,怕是逃不過她的耳吧。我才不要讓娘知道,我心裡早後悔想低頭的念頭…… 如果陵姨來找我,我是立刻跟她回去……還是……故意託詞、拿喬呢?……真是的,她們在屋裡做什麼,這麼久都不出來……這外面又黑又冷……好懷念那間,有著柔和燈光的小屋…… 過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再次聽到衣服與空氣磨擦的聲音“初兒……初兒……”是陵姨的聲音,用的是傳音入密,若非功力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是根本聽不到的。 那呼喚聲,時有時無,看來,陵姨並不能確定我的所在,的以,以四面八方的傳音方式呼喚著我……這,會很耗內力……也很累人…… “陵姨……”怎忍看她如此辛苦,我在樹梢頭語帶哽咽的應了一聲,自己已如歸巢的乳燕般,投入陵姨懷中…… “還疼吧?”陵姨接住我,看了半晌,滿目掩不住的擔心與心疼,卻輕輕的撫著我的左臉,嘆息一聲。那樣輕柔的語氣,輕易的勾出我本已收住的淚水。 含淚的搖搖頭,我低低的哭泣著,言語哽咽:“陵姨……娘……娘她……她不要我了!”明明滿肚子的委曲欲訴,卻不知為什麼,最後那千言萬語,說出的是這樣一句。 前世的孤兒生涯就有的對母愛的渴求,今生感受的溫暖,使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也因此,自己變得軟弱無比,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怎麼會呢?初兒,別哭,乖……來,跟陵姨回去……”聽著陵姨的安撫,我的淚,掉得更兇了。 “真的,別哭,你沒做錯什麼,是陵姨的錯,陵姨這個當師傅的沒教好你……”聽著陵姨幾近於自責的言語,我只覺字字誅心…… 平心而論,我與孃的衝突,不過是對立兩種觀念的交鋒,如果當時我能耐下性子……解釋,或者,不至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也許是穿越的緣故,我雖已盡力的融入這個時代,但,有一些觀點,仍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也正是由於這一點,才使我產生的投機的心理。 我前世其實也是個不沾賭的,可對於賭之一道的認識,由於受一些電影電視的影響,認為小賭怡情、大賭敗家,但若真如電影中一般稱王稱聖,那就該算一項事業了……完全忽視了在這個時代,賭徒完全是墮落、敗家的象徵…… 難怪娘會如許憤怒,而陵姨卻自責至此,古語有云,教不嚴,師之過……只怕,就是那屋裡,陵姨和娘也有過爭執吧…… “陵姨,我知道錯了,我可以起誓,我以後都不會去賭場了,真的,如違……”陵姨有些急,竟一把捂住我的嘴以打斷我未完的話。 “不要輕易發誓,有時,會付出你想像不到的代價……因為,沒人能保證未來……”陵姨說這話時,目光不知盯著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