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的全是仇恨的目光的現實。
假降。藏兵於民。六月六日夜子時,反攻。這就是就蘇驚塵在聞邊關守軍覆滅後,給其餘駐地守軍將領下達的唯一指令。
那一戰,驃騎將軍蘇驚塵一戰成名。也向世人展示他的驚人將才與對軍隊地絕對統帥地位。
戰神修羅睜開雙眼。目之所及。世間萬物盡化灰燼的關於修羅地傳言。
因此,那個在城頭上。白衣不染沾塵。卻悄無聲息吃下三十萬離軍的將軍,被離國上下驚懼的稱為白衣修羅。恨之入骨,卻也隱有敬意。
那一戰。三十萬離國孤魂,埋骨他鄉。
那一戰,將軍蘇驚塵的聲望甚至比剛登帝位的越帝更盛。
功高震主地下場,是在五年後,大權初握地越帝以其其妻女為誘,引其入京,名為封賞,實為囚禁於將軍府內長達五年之久。
正是那一戰,十年休養息之後,再次捲土重來的離國軍隊,訂下了三不殺,以應對離國的全民皆兵。
婦孺不殺。
未及冠幼童不殺。
花甲老人不殺。
那些行刑地儈子手們,每次殺人前,口中念念不忘記的都是同一句話。
“要恨就恨那個白衣修羅蘇驚塵,如果不是他當年滅了我三十萬大軍,你們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這本是強盜邏輯。
但,歷史永遠由勝利者編寫,當那個自毀長城的越帝在中宮自焚……
當那個白衣依舊的蘇驚塵在帝都城頭自盡
…
越國,已成為一個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一個過氣帝國的名詞……
“他……為什麼要選擇自殺……與城共亡……這樣看似英勇……其實是懦夫的舉動……”我不由問出了聲,不僅是心痛,還有憤怒。
這樣隻字片語的進述,已讓我對那位將軍仰慕之至,所以,這話,問得是痛心疾首。
這樣的問題,讓娘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而陵姨只是一聲嘆息,半晌沉呤後緩緩的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最後的結局已經無法改變。或者是面對一片忠心遭猜忌,又面對故國淪喪的心傷若死吧……他那樣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接受階下囚的現實……
“他在帝國都五年的階下囚生涯,不也挺心安理得。越帝昏庸,自可取代之,也免了一國百姓遭受之刀兵之災
猶記得前世中,那場楚漢之爭,楚霸王只覺無顏見江東父老,明明可過了烏江,捲土重來未可知,卻偏偏選擇烏江自刎結局。
那時便是一恨,江東弟子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何苦走上不歸路。
那樣驚才絕豔、胸有百萬兵的將軍,何苦學楚霸王那樣的梟雄,選擇自盡城頭,而不是忍辱負重,捲土重來……
我很氣。身為一個來自未來的人,對那些所謂的君臣之分對我沒有絲毫作用。所以,這話便脫口而出,原以來會遭受呵斥的,沒想到,只換來娘驚異而無奈的眼。
而陵姨,除了嘆息,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娘微閉了眼:“因為,他曾發下誓言,要協助越帝治國,守護一國百姓不再受兵亂之苦。若非受限那個誓言,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結果……”
受限於誓言,我有些驚呆了,而先前陵姨的話再次浮現腦海中,那時候,只以為是陵姨的安慰之詞,如今細思,竟是百感交集中。
“那安樂坊……難道整個越國……就剩下……”有些語塞,不敢提及那個結果,小小一坊,無數傷心,而偌大一國之民,難不曾如今就餘下那滿門孤寡。
“當然不是……安樂坊……離國境內各地皆有……全住著那些劫後孤寡……當年那個頒下了三不殺令的離國君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