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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烏黑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沒有半分吞嚥地跡象,原本慌亂的心,卻在此刻出奇地平靜。
“這藥太苦了,你去再廚房拿點蜂蜜來頭。
仔聽那丫頭遠去的腳步,我深吸了口氣,這接下來的畫圖,本就是少兒不宜。
雖然前世那些武俠片時,總會有樣的情節,並且老被自己嗤之以鼻,不屑的評之為煽情。可此刻,我是真的別無他法了。
自己先含了一大口藥,那強烈的苦味讓我幾乎想全部吐出,以極大的毅力忍住,慢慢湊近忘塵地唇。
猶記前世看到的書與作品,總把這一幕繪得十分曖昧,我此刻腦子真的生不起半分綺念。面對一個生死未知的人,要我想生出什麼別的念頭,真的很難。
只覺得忘塵的唇好
,牙齒咬得好緊,鼻息是如此之弱,我費了半天力,的嘴,把口中的藥一點一點渡入。而自己,也不免吞了一些苦藥。
光是這滿口的苦味,亦讓我腦子無力再想其它。
一口兩口,藥汁慢慢變少,大半是忘塵嚥下,小半卻是我自己消受,真是自討苦吃。
耳邊已聽得被打發走地那丫頭細碎的腳步,我這才住手。
把仍有少許殘餘地藥碗交給那滿臉疑惑的丫頭,隨手接過她帶來的半碗蜂蜜水,看著她剛剛轉角,半碗蜂蜜便一點不拉的全進了自己嘴裡,至於忘塵,反正他是人事不醒,應該不會抗議味苦吧
然後,又是重複無盡的等等。其它的,我真的無能為力。
不知是忘塵自己的求生力比較強,還是那藥真有的效,反正,至於在一夜過去後,忘塵的情況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起來跡象。
今兒又該是我當差,本是想讓娘幫我告假的,卻被娘一口拒絕,說什麼安排了人照看,何況,我守在這兒也沒用之類的話。
也因此,我也只能去小姐那兒應差。
原本是打算從綠袖口中看能不能探聽出什麼風聲,誰知這平日八卦得緊的丫頭,此刻卻口風極緊,無論我怎麼旁推側敲,還是單刀直入,連哄帶騙,她都是搖頭不知。
看來,這一夜的工夫,孃的封口效果真的很好。
今日說是跟在小姐身邊,其實老是心不在焉,心裡老是牽掛著那頭,算算時辰,又該是忘塵吃藥了,我找個藉口便溜走。
依忘塵的狀態,那個留在那兒小丫頭,應是沒有辦法把藥給喂進去吧。
還沒到忘塵的小屋,便聽得屋裡那丫頭的音:“這藥還是喂不進去?怎麼辦?”
我心裡暗自苦笑,用湯勺當然喂不進去,不過,這小丫頭明明很怕忘塵的,怎麼突然想通,又幫他喂藥了
“不是說曾經喂進去過嗎?你當時就該把藥放進去的男聲,滿是怨毒,而那話中之意,才是讓我色變的主因。
不及多想,足下用勁,一點,我一如離弦之箭,向小屋衝過。
“先前就全放了,她竟要我試,嚇的我裝失手……”小丫頭的抱怨因突然出現的我被打斷。
我卻不管如何驚世駭俗,身形展動,那碗不知加了什麼東西的碗,便已穩穩拿在我手上。
下一刻,我才有精力打量另外一人,第一反應是,粽子。
眼前那人,從頭到腳,都被白紗包裹。看來傷得不輕,而那雙外露的熊貓眼中滿是掩不住的怨毒神色。
的確像個大粽子,可粽子不會傷人,而這人,卻……
此刻,只我突然的出現,那小丫頭的臉上一片慘白,那個粽子亦是驚疑不定。
能被包成這樣,若我所料不差,應該是昨天被忘塵出手教訓之一吧。
回想那丫頭先前的話,若非我一時刁難,只怕,昨天就真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