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鎮政府,我問你,我、何鎮長、李書記,哪個人的電話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著他們鬧大動靜,鬧得不可收拾,鬧得鎮上不得不改變主意,你好跟著從中漁翁得利。”
“沈書記,我要有這個心思,天打雷劈。杜貴說整件事都是潘石貴策劃的,背後的潘區長有撐腰,”何月蓮見沈淮發怒,將桌子拍著哐鐺響,心驚肉跳,哭喪著臉,說道,“我不過承包一家小商場經營,這些年攢下這點身家,潘石貴、潘區長,哪個我能得罪起……”
沈淮揮手打斷何月蓮的話,說道:“潘區長跟這件事無關,你不要胡說八道,至於杜貴跟你接觸的其他情況,你跟劉所長好好交待……”
何月蓮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什麼情況,都不會隱瞞。”她熟諳官場的規則,見沈淮無意擴大到潘石華頭上去,但不意味著他會輕易放過杜貴、潘石貴。她要是不幫沈淮將杜貴、潘石貴咬出來,沈淮必然會有手段對付她,眼下的情形已經由不得她再首鼠兩端、兩面討好了。
見滑溜得跟泥鰍一樣的何月蓮表示屈服,沈淮讓劉衛國帶她回派出所做筆錄去。有花襯衫青年跟何月蓮的證據,就不怕杜貴能跑到天上去。
“現在怎麼辦,讓派出所出警到杜貴家走一趟?”李鋒問道。
“這麼大的事情,總歸要跟潘區長彙報一下。”沈淮笑了笑,拉開抽屜,拿出通訊錄,找出潘石華的聯絡方式,拿起電話機就拔過去。
何清社、李鋒見沈淮直接打電話逼著潘石華表態,相視一笑,他們能看出沈淮笑裡藏著殺機:英皇案發生之後,杜貴、潘石貴還敢玩這一出,真是不知死活。
潘石華聽到沈淮先掛了電話,發恨的將電話機摔下來。
官場有不成文的規矩,下級給上級打電話,從沒有主動掛電話的可能,從這個細微動作上,就可知沈淮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只是潘石華顧不去追究這個細節,厲聲朝垂頭坐在沙發上的潘石貴罵道:“你這個蠢貨,了不得了,你知道製造事端、衝擊黨政機關是什麼罪名嗎?”
“他一個鎮政府大院,算什麼黨政機關?”潘石貴不以為是的說道。
“鎮政府就不是黨政機關了?”潘石華恨不得拿桌上的茶杯去砸闖禍的堂弟,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去直接惹這條瘋狗。你到底有沒有耳朵聽進去我的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就算沒有腦子,做事為什麼不過來問一問我?”
潘石華怒氣衝衝的訓罵,唾沫星子噴得潘石貴一臉。
“下梅公路改造,我聽你的,拿了六百萬去掃房,現在沈淮突然放棄下梅公路改造,你讓我怎麼辦?”潘石貴過來找堂兄給沈淮施加壓力,沒想到話沒有怎麼說出口,卻給噴了一臉唾沫星子,心頭也壓不住一股邪火,忍不住爭辯起來,“我損失一兩百萬沒有什麼,但這六百萬不是我一個人的錢。”
“掃房的事,跟我沒關係,今天的事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你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股擦乾淨,”潘石華揮手打斷潘石貴的話,“現在梅溪鎮派出所正把此案移交唐閘區分局,我勸你跟杜貴主動去自首,把問題交待清楚;這次我不可能包庇你們……”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自己拉的屎?”潘石貴急躁的跳出來,衝著潘石華吼道,“當初要不是你拍著胸口說沈淮一定會搞下梅公路改造工程,要不是嫂子一開始捧五十萬給我,我能跳到這個坑裡去?”
“我說梅溪鎮會搞下梅公路改造,沒有要你去梅溪鎮買房;你嫂子拿五十萬給你,是借給你去辦企業,沒有要你去梅溪鎮買房,”潘石華坐回到辦公桌後面,冷著面孔說道,“我現在還在位子上,你主動去區分局交待問題,問題也不會太嚴重,以後還能有翻身的機會。你要是亂說話,像只瘋狗亂咬人,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