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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航點點頭,說道:“嗯!今天我們就去東邊,京城方向嘛,那條線,駱青肯定最重視。另外三個方向,隨便哪邊都行,就去東邊吧。那邊遠離京城,不知駱青那小子會不會疏忽?”
耿君鴻點了點頭,李駱青雖然能幹,可他三天兩頭的往京城跑,說是安排潛諜去了。這哨所是暗哨,本來那陳積還來爭過,不過見哨所裡的是潛諜,沒說什麼就走了。這邊哨所建設,不知駱青幹得怎麼樣?這東邊可別沒搞啊,若是那樣,公子可是要罵人的!
兩人今天都穿著一身幹活的粗布對襟無袖褂,戴著草帽。耿君鴻手裡拿著陶土水罐,兩人邊說邊笑的朝東邊走去……
王振走來走去,扭頭見李小泉還站在那兒,便開口問道:“這訊息你從哪兒聽來的?”
李小泉忙躬身答道:“今天晌午,一個同鄉傳過話來,說從戶部得知,內閣正在草擬章程,準備在山西增加徵收賦稅。”
“為何要在山西增收?去秋湖廣不是也大豐收麼,怎的不見增收?”王振不禁怒道。誰都知道他的老家在山西蔚州,家裡田園甚廣。這要增收賦稅,那不是要想自己下刀又是什麼?自己沒想他三楊下手,他們倒向自己動刀了。
“莫不是那楊榮病重。另兩位楊大人怕他西去,以後難以與翁父對抗,所以才向翁父……”
王振抬手止住李小泉的話頭,慢慢的走到紅木躺椅旁,背絞著雙手,沉吟半天。
李小泉默默的看著王振。
過了片刻功夫,王振轉過身來。說道:“此事還有何人知道?”
“翁父,此事除了內閣和戶部幾位大人知道,再無其他人。兒子的同鄉是在戶部做文案。被叫去記錄才知曉此事。”李小泉忙稟報。
王振點了點頭,說道:“記住,此事不可洩露出去。”
李小泉忙點頭應諾。
“是了,前次讓你查探那夥人。如今情況如何?”王振坐了下來。眯著眼睛問道。
“兒子將京城東廠的兄弟全都撒了出去,京城東西南北幾個方向都搜遍了,不見蹤影。”
“那夥人定不會走遠,他們既在海州便與你有牽連,定不會輕易放開你這棵大樹的。”王振難得的笑了,說道:“小泉,你如今也成別人的大樹了。”
“兒子哪有那本事,還不是翁父的陰涼。”李小泉忙跪下說道。
“既然他們都是海州那邊過來的。你得在京城東邊多下些功夫。城東二十里地兒,不是有個鄭村壩麼?那個地方是成祖當年龍興之地。你要多留神,看看那裡有什麼蹊蹺沒有?”
“鄭村壩?”李小泉一愣,這才想起似乎有個兄弟曾說過,那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見李小泉臉色有異,王振不禁睜開眼,詫異的問道:“莫非那鄭村壩真有什麼貓膩?”
“翁父,東廠有個兄弟的確說過,那鄭村壩與以前似有些不一樣。”
“噢?怎的不一樣了?”
“那裡的百姓口風出奇的緊,他們一開口問鄭村壩是否有什麼人去過,那些百姓立即開口說沒什麼人。以前那是一問三不知的,似木偶一樣,怎的此次卻如此機靈,當時那兄弟說起,小的以為那些百姓是懼怕我們。現在經翁父提醒,兒子倒覺得那些百姓倒似被人教過一般。”
王振沒有什麼表示,沉默了一會,說道:“不要再去鄭村壩了。”
李小泉一愣,不是說那裡有什麼貓膩嗎,怎的又不讓去?
“他們現在對我們只有利,一小撮臭蟲,不值得我們出手。”王振眯上眼睛,說道:“把這訊息透露給順天府,讓他們折騰去吧。好了,你也歇息去吧。”
李小泉忙跪安離去。
王振久久不動,旁邊的青衣見他合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