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附和著。
見她們一意孤行,蕭晚立刻想到了前世的災荒,心中的怒氣剋制不住地翻滾了起來。
她重重拍桌,咬牙切齒道:“現在,百姓們正處於饑荒的水深火熱之中,你們不但不幫助災民一同渡過難關,竟還在此處牟取暴利!看到百姓們挨餓受凍,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糧商們將白米漲到十兩銀子自然是為了那些達官貴族,現在到處傳言這場饑荒將持續數月,所以達官貴族們紛紛購米存糧,哪怕這米翻了數倍價格。至於那些流民的死活原本就不是她們考慮的範圍。
所以哪怕現在蕭晚厲聲呵斥,她們都毫無羞愧之情,只覺得經商賺錢,天經地義。
“蕭侍郎,您勿要動怒,我們並非不願意將白米賣給朝廷。”糧商們自然不想和朝廷作對,但她們會抓住時機為自己謀利。而現在,朝廷為了解決饑荒的燃眉之急,必然會答應她們所有無禮的要求。
“現在我們手中有兩倉庫的白米,足有三百多袋。”王燕腹黑地笑笑,說出了她們心中最主要的目的,“一口價五千兩白銀。同時朝廷必須頒佈詔令,取消糧業的禁榷制度,封我們四人為官商,專門販賣京城的米糧。”
三百袋白米不過兩百兩銀子,竟被她們開價五千兩之高!而且竟大言不慚地要壟斷糧業!
跟著蕭晚一同而來的兩名官員,紛紛驚呼了起來。
東魏國的鹽、鐵、茶長期屬於官營的壟斷事業,但糧業實屬民營,實行的是禁榷制度。若是今日答應了糧商們的要求,那日後,京城裡所有的米糧必須由她們販賣,這樣牟取的暴利是長久的,遠比大災時所賺取的更多!
但若是不答應她們的要求,京城糧價飛漲,平民百姓必將無米下鍋,怨聲迭起。而她們敢在女皇眼皮底下耍花招,可見背後有著不小的勢力,並且做足了準備,將這三百多袋白米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蕭晚等三名官員都意識到,要麼答應糧商們苛刻的要求,要麼將她們抓起來嚴加拷問,逼問出米倉的下落。但後者很有可能魚死網破,讓事情往更壞的方向發展著。畢竟將她們關起來的時候,京城將處於米糧稀缺的狀態。若是她們遲遲不願招出米倉的下落,饑荒將一觸即發。
“若是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就將存放米倉的倉庫告訴各位大人,這次——”見所有官員都為難地蹙眉頭,王燕得逞地嘿嘿笑道,誰知剛一開口,就被蕭晚一腳踹中了腹部,胖乎乎的身子從椅子上狼狽地摔了下來。
“大人!”眾人紛紛被蕭晚的動作驚住,而她後面冰寒的話語,更是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今日,你們的所作所為嚴重觸犯了國法的第六十條律法。按照國法,應當坐牢三個月,杖刑六十,罰款一千兩白銀。”
東魏國法第六十條明確規定,凡買賣雙方意見不同,一方仗勢強買強賣的;聯合壟斷價格,賣物時抬價,買物時壓價的;與他人串通,迷惑欺騙對方以謀取利益的,都要處以杖刑,情節嚴重者按盜竊罪論處。
被踹倒在地的王燕,寒著聲反駁道:“京城四周大部分都在鬧饑荒,要調運糧食賑災,唯有從南方調運,這路程長途跋涉足有一個月之久。難不成蕭侍郎天真地認為,僅靠京城米倉裡的那幾袋白米,能撐過這饑民遍地的一個月?”
其他三名糧商紛紛附和道:“蕭侍郎若是不想饑民遍地,成為千古罪人的話,還是答應了我們的要求,對彼此都有好處!”
“若是覺得價格太貴的話,就……就四千兩白銀吧……已經不能再低了。”
“短時間內,的確很難再從其他地方調運糧食回京。但……”一腳踩著王燕的肚子,蕭晚微笑地說,“這次,哪怕是血本無歸,我也不會讓你們賺上一分一毫的暴利。”
瞧見蕭晚